我刻意躲他,他也有点刻意躲我。
我的想法我很清楚,至于陆争…我觉得他天之骄子的身份不允许他一而再,再而三的丢人。
是的。
亲了我,又被我嫌弃这件事有点丢人。
这辈子都顺风顺水的大少爷什么时候经历过这种事,挥挥手都有一火车皮的女孩蜂拥而来。
只有我。
只有我说不喜欢,眉眼冷飕飕的,处处透露着厌烦。
偏偏,这样的我曾与他肉体痴缠…
不甘心!!!
不情愿!!!
数次回头,风波不断。
龙溪,她们都喜欢我。
你凭什么不喜欢?
躲我呢吧,陆争很久没和莫青瑜见面,她闷闷不乐,情绪始终上不来。
晨跑的时候看见她还没睡,冬日严寒,她坐在画室里,披着一张毛毯。
我站在门前仔细看她,莫名的松一口气。
万幸万幸,她跟青稞不是一个妈生的,除了名字像以外剩下的没有半点相像。
谁没有点恻隐之心呢,对着青稞的模样,我一定是厉害不起来的。
这段日子总能看见她,偶尔离我近,偶尔又离我很远,什么话也不说,只是抿嘴笑着。
其实这一生难捱的日子里,都有青稞陪我。
看见她就觉得安心多了,好像还能被她抱在怀里,告诉我别怕。
姐姐你别害怕,我们乖乖的就能活下去了。
姐姐你挨着我睡吧,不要再哭了。
姐姐我叫青稞,你叫什么呀?
我说了,但她一直都没叫过,软侬细语的喊我姐姐。
一直到死,在我怀里,她说的都是你好好活着。
姐姐,你离开这里行吗?
想的入迷,瑞奇什么时候睡醒的我都不知道。
它在软垫上站起来,十分警惕的盯着我瞧。
这是莫青瑜养大的狗,它不太喜欢我,就像我也不喜欢它一样。
独眼就养了一条这么大的狗。
我现在都记得它咬碎人骨的样子。
从那时起我就不喜欢这些畜牲。
瑞奇的反应惊动了莫青瑜,熬了一夜,她哪里还有平时容光焕发的样子,看见我像见了救命稻草一样记着倾诉。
里外绕不开陆争,说最近他们很少联系。
打电话过去就说忙,想见一面都要考虑考虑。
稀奇,她把姿态放的这么低。
为了陆争那个狗杂碎,嘿,更不值了。
不过我理解她。
她根本就不了解陆争,她爱他的身份,爱他的皮囊,爱他们强强联手的称赞,爱他们天作之合的奉承。
如果我是她,碰见了陆争那样工于心计,善于伪装的男人,我猜我也是躲不过去的。
无论怎么讲,陆争都是一个太优秀太完美的男人了。
放在家里当摆件都赏心悦目。
可能全世界只有我不喜欢他。
我比这帮大情种清醒多了。
眼下莫青瑜就不太清醒,唉声叹气的,不知道的还以为陆争死了。
其实他只是疏远她几天罢了。
安慰人的话我最会讲,人在脆弱的时候是急需一根浮木傍身的。
我拉着莫青瑜的手,口蜜腹剑,装她的救命稻草。
出去旅旅游散散心吧。
我们一起去好不好。
姐,我想跟你一起出去玩。
就去小时候常去的那个农场吧。
自打我走丢以后,我们就再也没有一起去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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