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家里陆陆续续都有人出入,收到的新年礼盒堆满了两个车库。
莫春秋威名远播,赶上年节一贯都是这种热闹场面。
家里的狗都习惯了,平日里来人还会警惕的站起来看看,再如何也不忘看家护院的使命。
如今就是坦克开过来,它连眼睛都不会睁开,懒洋洋的晒着太阳,好像再说这些人又又又又又又来。
莫春秋身体不好,接待宾客的人是方虹和莫乾。
维洛妮女士与世无争,能听懂的中文少之又少,每天都陪在莫春秋的身边。
真是朵漂亮的解语花。
我要是男人我也喜欢她。
然后把所有的遗产都留给她…
陆争的到访格外突然,就连莫青瑜都娇嗔,说事先怎么不打个电话过来。
那时候我站在楼梯上看他,男人面不改色,说这里有想见的人。
赶上过年,没有空手拜访的道理。
给大家带了礼物,你拆开看看。
很小气,全家上下,他给狗都买了新项圈,唯独没有我的份。
厨房的阿姨拿着新母伸包合不拢嘴,忙夸莫青瑜找了个好女婿,开车的司机也喜上眉梢,恨不得让他们两个原地结婚。
我倒了杯冰水,恨不能泼他们脸上,让他们清醒一点。
一个字也没说,我转身上楼,陆争假惺惺的声音在我身后响着:“我特意选给你的裙子,试试看喜不喜欢。”
莫青瑜怎么能不喜欢,她恨不得洗澡的时候都在穿。
还安慰我,说陆争不是有意的,你喜欢什么,姐姐给你买。
可我看着她身上的裙子,嘴上露出一个淡淡的笑来。
什么也没说,那天我什么也没说。
买不到一模一样的裙子,我就找裁缝给我原封不动的复刻了几件新的。
一件穿在身上,一件当着莫青瑜的面,亲手烧了。
女人被我高得神经兮兮,柜子打开,她的裙子透擅无损,被保护在防尘袋里。
我说她是做梦,姐姐,我怎么会那样对你。
我喜欢你。
我不会害你。
可她半信半疑,摸摸我的脸,很久都没言语。
便假惺惺,我更主动的向她靠去,还说最近噩梦连连,梦见那许多不好的事儿。
一辆车撞死我,粉身碎骨,死无全尸。
很害怕,我好不容易才回家。
姐姐,你抱抱我吧,我不想失去你。
要我说莫青瑜输就输在太重感情了。
她不像她妈那样的利欲熏心,她这人吧好的不纯粹,坏的不彻底。
这样的人在名利场中,必死无疑。
梨花带雨,我也只说了这样几句,她便忘了那些不愉快的一切一切,给我拥入怀里。
对青稞仍有愧意,所以尽全力的补偿,原谅的如此轻易。
好喜欢这样的局面,比势均力敌更好的是掌控全局。
这场戏里,莫青瑜必死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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