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找莫乾谈谈。
大厦将倾,我身在其中,也想做一回赢家。
各自有各自的战场,我和他想要的东西不一样,我怕莫乾不知道,又怕莫乾什么都知道。
或许是为了避风头,那病秧子还三天两头的住院。
他这半个月都在医院里,莫春秋中风都没说住那么长的时间…
我提着果篮登门拜访,保安二话不说就给我挡在外面。
所以隔一扇门叫他哥哥,听见屋里有人问:“你有妹妹?”
“这算什么新鲜事吗?”
莫乾挺理所当然的,然后保安瞪我,说我们少爷睡觉呢,谁也不见!
“?”
**的,莫乾的保安就瞪着眼睛跟我说瞎话,莫乾的笑声都传出来了,可他大萝卜脸不红不白的继续说:“我们少爷在睡觉!”
脸皮比城墙还厚,我没话说,没好气的把果篮扔下,走的时候还祝他长命百岁来着。
多吃点吧,你taMadE!!!
接过来,那保安居然哼我一声,我气不过,狠狠地回了他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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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气什么!!!
见不到莫乾,陆争和我倒是日日相见。
我们住在一起,不分昼夜的痴缠。
威风又大胆,他的身上留有我的吻痕,陆争摸着我的脸,好是喜欢。
他小孩子做派,最喜欢做的就是宣誓主权,我印一个牙印,他得意好几天。
托我在胯上坐下来,他执着于从前,说我还是长头发的样子好看。
不用怀疑,这就是导致我们没有结果的必杀技。
我们的从前,难看。
我还记得我的小兔子,他刚抱过来的时候只有我的一个巴掌大。
打开我的笼子送进来,少年在我面前蹲下:“喜欢吗?”
那时候我其实是不敢说的,我从来都不敢对陆争说些什么。
他这人喜怒无常,前些天才叫独眼把我吊起来狠狠地打,打的皮开肉绽,头晕眼花,恨不得咬碎满口的牙。
问他我做错什么了,他笑一笑,说我说话时没有看他。
龙溪,这样的小朋友没礼貌,我是不会喜欢的。
“所以你就让独眼打我?”
脸上露出一个嘲弄的笑来,他居然反问我,这样不可以吗?
龙溪,我不可以打你吗?
想起年少时陆争总是这副模样,叫人望而生畏,捉摸不透。
小兔子顺着他的手心蹦下来,那个时候他眼眸明亮,看着我笑。
和今日是一样的笑,其实这么多年,陆争还是那个陆争,我行我素,一意孤行。
他没有变得更加慈悲,他也没有变得更加凶恶。
云浪滔滔,时光飞逝,我很遗憾,他还是从前的那个他,我也很遗憾,我也还是从前的那个我。
没有变,什么都没有变,无论是他和我,还是我们之间微妙又别扭的关系。
我其实很讨厌他,讨厌他的存在,出现,和我亲吻,拥我入怀。
我不喜欢他一直盯着我看,目光如炬,又被浅笑替代。
对视了,他无所谓的挑眉,仿佛置身事外的旅人。
偏偏我又了解他,他不是一个善于罢休的男人。
肉体和灵魂,没所谓,得到就是得到,不分主次好坏。
所以不是我愚笨,自投罗网,烈火焚身。
是我明白,无论怎样走都是这样的结局。
路很多,终点却只有这一个。
与其闹得难看,不如各取所需,还显得我是个识时务的好女孩。
叫我痛苦又叫我畅快,惩罚我,也惩罚每一个犯错的人。
其中苦楚莫青瑜最能知道,陆争夜夜与我痴缠,她再傻也能明白一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