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朝历,公主婚后可开府,自打从白靖萱那转到昌安公主手中,辰砂就领了公主府的差事,也算是勉强入了官路。可这公主府毕竟与东宫相差甚远,太子为储君,他日登基坐殿,东宫府内的老人大多都能扶摇直上的,只要不出大错过,至少这官身算是得保。
辰砂对着太子自然不敢怠慢,连忙起身行礼,又表了一番忠心。
不论各人心中何想,明面上看起来,这宴席倒是周全的很。酒过菜停,太子便带着辰砂回了东宫,如玉名不正言不顺的,连送行都不能,又因为不敢面对白明山,一早躲回客房去了。
太子仪仗远去之后,白明山也无心多留,只是深深望了昌安公主一眼,便打道回府了。马车之中,并未令人掌灯,白明山面沉似水,回想今日之事,心里老大的不痛快。
那狠心的妮子,就这样走了,一点不舍都无!
原本只是爱她娇俏,今日被她倒打一耙,反而更显得聪慧可爱了。车窗外一轮圆月高照,白明山唇角微挑:不过三年而已,你无父无母的,真当能离了我不成?
而公主府内,送了来客,白靖荣随着公主回了卧房,自顾自的坐到太师椅上,捏了块芙蓉糕,边吃边说:“好一招围魏救赵,公主当真好手段!”
昌安公主正坐在妆台边上,由人伺候着去了头面首饰,照着铜镜头也不回的说:“附马说的什么,我都听不懂呢。”
“你我夫妻,有什么不能说的?”白靖荣笑道:“太子哪里有这闲功夫出来乱跑,且还来得这样巧,说不是你叫来的,哪个肯信?只不过我还当你要拿了表妹立威,怎的竟是帮她?”
“这不好么?难道真要我打杀了她才好?我还怕你舍不得呢!”
昌安公主对镜理着云鬓,心想我又不是你家那老妒妇,只会些粗鄙下作的手段,对手尚未发动就自己落了下乘。天下男子都是一个德行,你追的越紧,他离的越远,这都看不明白,真是白长了那些年岁,活该守不住自家男人。
白靖荣走到昌安公主身后,捻起一缕青丝把玩,“表妹是个可人疼的,我倒是真有些不舍。不过我也想不明白,公主不是个心慈手软的,这回为何没有发作?”
“说得我像个十足的恶人似的!”昌安公主白了他一眼,“爹爹对她大抵是夙愿移情,并非真心爱恋,我要打杀了她,难保把他逼成个情种,可要是表妹自请离开……爹爹又不是个傻的,自然会明白,到头来只有我……才是真心呢。”
“公主真真痴情,可惜偏偏痴得是公爹,也算是造化弄人了,独我这样可怜,连个真心实意的都没有。”白靖荣冷笑道。
昌安公主拆了发髻,起身说道:“少来我这阴阳怪气的,不是说好了么,随你在外面找什么人,只要不招回家来,我便替你养着,若是有了后,只管抱回来,我也收到名下按嫡出的养着,可是只有一条,不许再去招惹你表妹,我费尽心力才将他们隔开,你休要来坏我好事。”说完也不再理会白靖荣,径自朝西厢房去了。
白靖荣兀自离去不提,单说昌安公主。她行至西厢房,里面早有宫娥守候,等着服侍公主沐浴。
这宫娥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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