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又痛起来了,想起来便痛得要命。也许,自己应该放下吧,放下一切,心如止水,从此不问苍海桑田,一任花开花落,云卷云舒。如果,不去想,不去回忆,便可以放下了,那,又有什么能让我不去想呢?
“云少爷,明天我便去找鸽子蛋,煮了沾盐,一定跟你小时一样好吃。”小福子认真说着。他真的希望他的少爷开心起来,无论用什么方法,如果不起眼的鸽子蛋能让少爷想起小时开心,那他无论如何也要去找来。
“少胡说了,这是王府,你去哪里找鸽子蛋?”傅云蔚起身,用手帕擦去小福子脸上的点心渣,却见小福子睁大眼,张大嘴,一副惊骇表情,直盯着他身后。
“啊”。正想一探究竟,身子忽地凌空,有人从背后将他打横抱起,忙用手搂住那人颈子,是朱枫。
“现在我只希望我是小福子。”朱枫幽怨地唉着气。
“那你现在就得侍候我了。”
“好啊,我现在就替你宽衣。”朱枫的双唇压下来,撩起他薄衣下摆,手伸了进去。
“唔……”朱枫的舌在口中放肆缠卷,傅云蔚两手揪住他后背,每天频繁的亲吻,他还是无法自如应付,陌生的男人,陌生的气息,好难受。
长吻过后,朱枫恋恋不舍放他下来,近一个月了,他还没有要了傅云蔚,只每天亲吻抚摸,他极佩服自己的耐力,只希望能用这样的忍耐和珍惜,让他忘了裴震,忘了过去,只看着他。
将傅云蔚全身摸了个遍,最后捏着那双纤长的手,朱枫吸了口气,沉声说道:“裴震现在住在普渡寺,种菜为生,每天过得很好,你不用再惦记了。”
是吗?傅云蔚抬眼看着朱枫,不久却在他热切的注视下,挣开手,走到外间坐下,仰脸看着窗外竹林。也许这样也好吧,裴震可以取妻生子了,传他裴家香火。自己呢,随着时间的流逝,最初的欲死伤痛已挺过去了,就算再痛又能如何呢,个人有个人的命,师父说得没错,人活着,活着便行了,不能求太多。人这一生,是在祸福、得失、幸福、痛苦之间徘徊交错的,人皆如此,没有一生总是幸福快乐的人吧,佛云众生平等,肯定也是有此意味的。短短十几年的人生,却有恁般丰富的经历,幼时的快乐,丧亲之痛,甜蜜的爱恋,伤心欲死的别离,好象苦痛便是先前幸福的报应,那么,可不可以不要幸福,这样就不会有痛苦,如果又得到了幸福,接下来却是痛苦,那就什么都不要了、不求了,这样可不可以。
朱枫立在傅云蔚身后,看着他如僧人打坐般冥思,掩不住面上的苦涩。
晚饭过后,朱枫没有走,一遍遍地亲着傅云蔚,手指划过他的长发,温柔横溢,今天,他终于说出了裴震的现状,以往的每天,踏进宝云轩,傅云蔚期待的目光便锁着他,妒火中烧的自己,硬起心肠,假装不解那眸光的含义,与他说东说西,只不提那人现在如何了。那双凤目因失望而蒙上了一层雾气,哀怨地转向它处,再也不向他看上一眼。虽然心疼,可也只有在这时候,他才对自己有情绪反应,才有一点初遇时任性的模样,他宁可傅云蔚对他不满,怨他,嗔他,也不愿他整日发呆,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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