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贪玩,其实我什么时候走无所谓,只是若总在这里,皇上恐怕不会高兴啊。”裴震苦笑,傅云蔚总找各种借口把他拖在这里,一天天缠着他,而且不知他用了什么方法,朱瞻基居然没什么异议或不满,反而托他在他不在时多加照看,虽然他也想呆在傅云蔚身边多多看顾,但总不是长久之策。
“他敢不高兴?哼!”傅云蔚立起眉摆出河东狮的泼样,看得裴震又只能苦笑。这些天看着这两人恩爱,朱瞻基对小师弟爱如性命,总算放下了一直悬着的心,况且经过这么多年也早已想开了,只要云蔚幸福,他也就幸福满足了,何必他求,前天朱瞻基曾问他是否想在朝中为官,他想也不想便拒绝了,官场中倾轧如何比得上闲云野鹤自在逍遥,傅云蔚也曾建议他在京定居,好时时亲近,虽然动心,但还是不想与皇家有过多牵涉,等到此间盘桓够了,裴震决定还是四处游历,每年来看看小师弟便已足够。
第二日傅云蔚早早即起,很难得地与朱瞻基一起出现在饭桌上。可惜,朱瞻基刚把一块烘得极佳的千层酥送到傅云蔚大张的口中,甜蜜的早餐就被一阵惶急的叫嚷打断了。
“皇上,出事了,杨……杨大人他们在外求见,听说是汉王爷造反了。”朱瞻基的贴身太监小林子冲进来跪倒语无伦次地禀报。
“慌什么!没用的东西。”对汉王造反的消息朱瞻基倒不是很惊诧,却恼怒着身边的人如此没用,这小子跟了他也有很多年了,怎么就这样沉不住气?
“叫他们到书房中等着,宝贝你先自己吃。”这话前一句狠厉冷酷,后一句却甜软得象桌上的糯米粥,让人不禁惊讶于朱瞻基前后反差之大,变化速度之快。
“你快去吧。”傅云蔚点点头。汉王朱高煦,他对这人印象甚深,此人色胆包天,与朱瞻基未定情时曾当街调戏过他,没想到他有的不光是色胆,今日竟然趁朱瞻基登位未久起兵造反了,但,那种人能成气候吗?看朱瞻基笃定的样子,仿佛也是胸有成竹,傅云蔚低头继续大嚼,很是相信朱瞻基定能很好解决。
“陛下,这是刚到的快递,汉王已在湖北自立称帝,说是不日就要发兵入京。”内阁大臣杨士奇呈上了奏报。
“好,他终于反了,朕也早想把他除去,现在他自己跳出来,再好不过。”朱瞻基早就忌惮他的这个叔叔,拥兵自重,在湖北自霸一方,威胁朝廷,更何况,两年前这位王叔曾对傅云蔚无礼,他早已恨得牙痒,如今正好把他除了。
“陛下,反贼如此大胆,想是欺陛下年轻,且又登基未久,立足不稳,如此,臣斗胆请陛下御驾亲征,一则树威,二来服众,三来以陛下之才,亦可速战速决,望陛下下旨。”谨身殿大学士杨荣上前进言道。
“唔……”朱瞻基心也痒痒的,他曾四次跟随朱棣北伐蒙古,学了不少兵韬武略,很会带兵打仗,这次如果御驾亲征,也确是个立威服众的好机会,只是,他去打仗了,那傅云蔚怎么办?是带着还是留他在京师?
“陛下,反贼一向凶悍,这次又早有准备,普通将帅怕是不能胜任,而且,您不能因一时安逸就放弃这次机会啊,请陛下立下决心,御驾亲征,若再犹豫,如何能扬吾皇皇威,您又怎能保得江山,保得……两位皇子?”
杨荣性子耿直且又敢为,见朱瞻基好半天沉吟不语,不禁大急,立即伏地恳请,话里有话地提点皇帝,不要为了一时贪欢误了关乎江山社稷的大事。
因朱瞻基常住云蔚朱楼,众臣若有急报便来求见,一次偶然,杨荣便与那个传说中的狐狸精打了一个照面,那双清凛凛的凤目斜过来撩了他一眼,仅那白玉般的眼皮微微往上一抬,便是无上的醉人风情。
“妖孽……”已经快到六十岁的杨荣呆了半晌才喃喃出声,终于明了当日朱瞻基为何会为这狐狸精杖杀于爽了,现在皇上犹豫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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