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就是你,穿白t,背带裤的女的。”
穿着无袖红色宽大球衣的高挑健硕男子在不远处叫她,甚是傲慢,朝她指了指,大喊:“喂,把球扔过来。”
那男子,双手叉腰,傲慢无礼,一点请人帮忙的态度也没有。
叶笙皱了皱眉,瞥了眼那个高挑傲慢的男孩,绕开地上的篮球,往前走去。
“喂。你个死丫头。没听到我说话?不知道我是谁吗?”
那个男生暴跳如雷,差点冲过去抓人了,还好被身旁人眼疾手快拦住:“算了,阿阳。”
拦他的同伴一路调侃,他念念不忘那个不给他递球的女孩,是因为他的美男计失控了,还是被那丫头吸引了。
叶笙继续随意转悠着,来到一栋偏僻的教学楼。这里草长莺飞,高耸的树拦在教学楼前头,让阳光晒不进来。十月份的秋季,阵阵微风。与前头教学楼的热闹温暖不同,这里阴凉潮湿,静谧旷野,更显萧条。
听到里头悠扬哀怨的琴声,她放慢脚步,不知觉顺着琴声来到教室门口,有种共鸣似的,直到音乐停止,也没忍心离开。
那股琴声里的哀怨仿佛道出她的心声,隐忍悲痛之感油然而生。如同她心尖开了个缺口,有某个埋在心里良久的东西破裂而出,弥久不散。
在她神色恍惚间门从里头被拉开了,那高挑颀长的身影立于面前,正是不久前愤然离去的白子路。此刻的他神色柔和,带着份惆怅哀恸,就这么站在她面前,叶笙这才认真打量起她孤僻的同桌来。浓墨的剑眉下,长而卷的睫毛微微翘起,眼皮轻轻耸搭,细长的丹凤眼,深邃如星河的墨瞳,与刚刚相比,多了份柔和,少了点淡漠,还带了点诧异。
这样轮廓分明又精致的脸,在叶笙的印象里,她只见过一个,天使面孔的魔鬼。白子路显然没有想到面前刚来的新同学,也是他的新同桌会和他一样翘课,更没想到她会来到这里,这个萧肃的不像话的楼层。
叶笙极为镇定,抬眼看着他,没有一点被抓包的心虚,反而平静说:“虽然你不愿做我的同桌,可是事已至此,我们就互相忍受吧。”
叶笙想了想,又似夸赞地补充了一句:“你的钢琴弹的挺好的。”
叶笙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去。刚刚哀恸宛转的琴声还回旋在耳畔,心底流转着熟悉又陌生的伤痛。那渲染着悲伤气氛的音符,拉扯着那些难以言喻的记忆,好似要把她过去的不堪展现地淋漓尽致,告诫着她,她所犯下的错。
这是叶笙和他说的第一句话,淡淡的话里却听出莫名的挑衅,互相忍受?
白子路就这么呆愣着目送偷听他音乐,又和他挑衅的女孩离开。她的确不像过去他认识的那些女孩子,他们都有着不似这个年纪该有的面孔,想笑的时候就笑,想哭的时候就哭,这些他们都没有。
……
唐余是放了学才见到来到教室的宋晚阳,应该说,他是故意轻靠在教室的桌子边等宋晚阳自投罗网。
他板着脸正色说:“宋晚阳。”
“班长大人,谢谢。”宋晚阳有些嬉皮笑脸过去拍了拍他的肩。
“少来,这是最后一次。”
唐余看着搭在他肩上的爪子,把它拍开,偏头严肃道:“还有,梁老师让你去找她。”
他们二人从小学起就是同学,宋晚阳成绩不怎么好,又不爱学习,家里也不怎么管他。学校里,又喜欢打架惹事,基本上是唐余做爹又做妈的管他。但又知道他家有点复杂的关系,也心疼他表面的开朗打闹。初中三年未见,宋晚阳越发地不受管制了。
唐余印象最深的就是初二,他接了宋晚阳的一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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