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文成龇了龇嘴,露出一口大白牙:“看见没,这一胳膊的疙瘩肉,哥有的是力气。”
他撩起袖子,对着江一留和三妮做了个健美先生的动作,眉眼一挑,这哪是什么小王子,逗比还差不多。
三妮被他逗得咯咯直笑,见三妮笑了,姜文成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收起袖管,好好整理起自己的东西。
之后又陆续来了几个室友。
来自黑省的王楠,看上去成熟稳重,体格高大,他的床位在江一留的上铺。
他今年二十九了,已经在老家结婚生子,妻子也考到了都城,在另一所大学,她们也是今天报道,所以没有陪王楠过来。他们家里还有一个儿子两个女儿,现在托老家的父母养着。
另一个是来自z省的毛大双,今年二十三,看上去五官端正,他来自z省的农村,是一个人来报道的,性格有些低沉,除了进门的时候打过招呼以外,再也没开口过,默默地整理着自己带来的东西。被子的罩子已经洗的泛白,上打了好几个补丁,床单也是,看上去条件不是很好。他的床位是最后一个下铺。
最后就剩下两人,一人是早就先江一留一步到寝室的夏艾,还有就是一直都没有出现的王东升。
江一留看着面前的三个室友,稍稍松了口气,至少目前看来,寝室里并没有出现特别难相处的。
不过,希望一直都是用来打破的。
“这寝室怎么这么小啊,一间还要住六个人,我们家东升怎么住的惯啊。”
进来的是个打扮时髦的女人,这也是江一留来到都城看到的第一个烫了小卷发的女人,她穿了一身合体的裙装,裙子很长,到了小腿肚,脖子上系了根丝巾,穿着双中跟皮鞋,画着精致的妆容,看上去也就三十出头的样子。
她的身后跟着一个穿着衬衫和西装裤的年轻男子,还有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男子手上拎着两个超大的行李箱,亦步亦趋地跟在后头,额头的汗珠可以看出,那个男人此时并不轻松。
可是那个女人和那个年轻的男人,谁都没有帮他一下的意思。
“哎啊,东升的床铺怎么在上铺啊,每天爬上爬下多累啊,咱们儿子可吃不消。”那个女人看到自己儿子的号牌,惊呼一声,仿佛看到什么惊人眼球的东西。
“妈,我不要睡上铺。”那个年轻人,也就是寝室里最后一个到的王东升,皱了皱眉头,略带抱怨地和那个时髦女人说道。
“好好好,咱们不睡上铺。”
自家心肝儿子皱了眉几乎要把女人给心疼死,眼神像机关枪一样在三个下铺的位置上看着,似乎在找哪个最好动的人下手。
“诶啊,成成你怎么自己动手整行礼啦,手痛不痛啦,有没有弄伤啦。诶哟哟,行礼这么重让爸爸妈妈来么好了呀。”
姜文成的爸爸妈妈以最快的速度赶了回来,手上拎着一堆东西,看着已经被打开整理完的行礼,仿佛天塌下来一样,一人抓着儿子的一只手,看看有什么受伤的地方。
“你看看,手都红了。”
姜文成的妈妈心疼的看了看他的手,小声抱怨着自家老公:“我都叫你快一点了,看把成成急的自己搬东西了。”
“怪我怪我。”
那个男人丝毫不在意妻子的抱怨,反而囧着眉,十分认可妻子的怨怼。
姜文成朝着江一留无奈地耸了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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