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黑房子,苏邢跟在黑夫人身后登上了二楼。
二楼没有开灯,阴森森的冷风无孔不入,苏邢摸索着墙壁上的开关,打开了过道顶上的小吊灯。
昏黄的光芒瞬时消融了黑暗,面前披头散发的女人反而成了最恐怖的存在。
苏邢想起了贞子,一头黑发遮脸从电视机里爬出来,就这一个简单的动作能使无数人夜里失眠。
“邢邢。”
黑夫人站在房门口唤她。
“我马上过来。”
苏邢摒弃杂念,快走到她身边,听她说道:“再往前就是浴室,你洗完澡再睡。”
“好的,妈妈。”
苏邢听话的回道。
黑夫人没再说什么,打开右边房间的大门走了进去,苏邢趁门开出一条缝隙,轻轻地踮起脚尖往里头张望,房间里太黑
了,她什么也看不见。
黑夫人一个闪身,大门哐当一下就关上了。
苏邢垂头丧气的回到自己的房间,从衣柜里拿出崭新的黑色棉质睡裙与内裤,她准备去浴室洗个澡,再好好地睡上一觉。
独自走在狭窄昏暗的过道里,苏邢放慢脚步,深刻感受着这个房子的寂静。
路的终点是一扇黑色大门,门上倒挂着一把银制十字架。
苏邢鬼使神差的想去触碰它,手伸到一半胸口像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她嘶的一声收回手,左手手腕上的血色玉镯竟然又
浸出一滴鲜血来。
翻看手腕,和在休息处一样,上面显现出了两个浅红色字体——危险。
这是指门上的十字架危险?还是指门后面有什么危险的“东西?”
苏邢踌躇不定,想转身回房又怕被黑夫人看出端倪。
真人秀第一天,她不能留给黑夫人不好的印象,还是随便洗洗,交差了事吧。
鼓起勇气打开那扇黑色大门,苏邢按下大灯开关,一间干净简约的蓝白浴室映入眼帘。
似乎……没想象中那么可怕。
苏邢静下心,火速放满半缸热水,脱掉身上的晚礼服,躺了进去。
不过才浸泡了一两分钟头,胸口那阵刺痛感又袭来了,她再次翻看手腕,浅红色的字体颜色变成了深红。
有什么不对劲。
浴缸里的热水在迅速冷却,头顶上的大灯啪嗒一声爆灭了。
黑暗中,水里咕嘟咕嘟的开始冒泡,苏邢赶紧从红色骨戒里拿出一张虎符,虎符在手,想必那个脏东西也不敢靠近她。
但这次苏邢失算了,一双冰冷刺骨的手从水里慢慢地爬上了她的后颈,苏邢冷不丁的就被这双手拉入了水中。
逼仄的浴缸变成了无底黑洞,她眼睁睁看着手里的虎符浸泡成一张无用的废纸。
身子不断地往下沉,上方一个矩形出口在逐渐变小。
苏邢快速转动脑子,想把桃木剑拿出来,却不及脖子上那双冰冷的手动作更快,他施加了压力,逼得她把嘴里一口氧气全
吐了出来。
意识在缺氧的状态下变得越来越模糊,她感觉自己的身体轻飘飘的,什么力气都使不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