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公子?”见他怔在那儿眼波都不带流转的,苏妁终是提醒了一声。
杜晗昱顿过神儿来也赶忙解释:“噢,苏妹妹勿怪!昨日公差回来的晚未及休憩,今日一早又同父亲筹划过几日千秋寿诞之事,故而时有恍惚。”
“呵呵,无妨。”苏妁嘴上笑着,心里亦在笑。这还真是个滴水不漏之人,每一次失态都要为自己找下圆满借口。
这处偏院儿较小,除了住人的厢房与稍能走动的空院儿外,并无甚刻意添置的景致或是亭台石凳,是以二人就如此突兀的干巴巴杵在房门前对话。
“对了,之前我听说今年的千秋宴由镇国将军府来承办。怎的突然又改来了杜府?”苏妁自然的将话引至正题。
见她问,杜晗昱虽敛了嘴边的笑容,但眼尾眉梢儿仍带着股子由心而发的幸灾乐祸。他轻叹一声:“哎,可惜李达将军的府上昨夜突然走水,费了多少人力物力筹备而成的百宴厅,就在一夜之间化为了乌有。”
话毕,还无比哀怜的摇摇头。
虽并不认识这位李达将军,可苏妁听了这种悲事也禁不住动些恻隐之心。随后又关切道:“听闻李将军筹备千秋宴用了数月,而如今仅余数日,杜府筹备起来岂非难如登天?”
“噢,难如登天倒也不至于。”杜晗昱柔婉的笑笑,一副温文尔雅的世家公子模样。若非昨晚那幕,苏妁兴许还真能被之糊弄。
他继续言道:“李将军筹备时的确耗费了大量精力和时日,主在百宴厅修葺、厨房手艺、乐师能力、及下人们的教导上。而我们杜家承蒙圣恩,早在四年前轮办过一回,故而这些皆是现成的。”
“想来便是因着这般,谢首辅才会将如此紧急的重任交给我们杜家。”
苏妁笑微微的点头赞同,心中却是腹诽不已。四年前办过就得心应手?那为何不委派三年前、两年前、还有去年承办的大臣?
不过这些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杜府办这场盛宴,她便有机会接近正院儿的书房。
“那杜公子特意来与我说这些,是……”
苏妁有意引导,杜晗昱便也不绕弯子:“苏妹妹既与在下有婚约,如今又恰巧小住府上,值这等盛事理应邀妹妹一同见识下。”
婚约?那不都是儿时便否了的。不过随他怎么说,能去便好。“那就谢过杜公子了,苏妁还真是想去开一开眼。”她一口答应下来。
杜晗昱走后,苏妁赶忙写了封信着人送回苏府。大意就是千秋万寿宴改由杜府承办,而她那日会随杜家人出席,故而爹爹无需再劳烦汪大人代为献寿,只需将备好的寿礼交由她亲自献予圣上便可。
当晚,苏妁便等来了回信。信上爹爹说让她安心呆在杜府,他这些日子会尽快找到体面适宜的寿礼。
***
时间一晃而过,转眼来到千秋节的前一日。
这几日苏妁过的平淡如常。每日杜伯母会过来陪她用一顿午飧,其余时间她则坐于房内靠看些话本打发时日。所幸的是那位杜家公子倒还知礼数,并未再来闯门亦或叩门。
这日直到偏厅用了晚饭,才有下人来报:“苏小姐,方才苏府的马车过来送下了东西。”
苏妁知定是爹爹挑选好了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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