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宫人们都出去了,苏妁猜着大约是去帮她请大夫了。
过了也不知多久,苏妁躺在床上浑浑噩噩的醒来又睡去,这次突然听到门扇开启的声音。
她努力睁了睁眼,影影绰绰的看到一个高大身影闪了进来,不似先前的宫人,也不似大夫。
“唔——”她想抬手揉揉眼睛,却觉得那手不是自己的一般,搭在床沿儿上纹丝不动。
屋里仅点着一根儿细烛,昏黄的微光将屋子里的物什勉强照出了个轮廓,与外头的灯火辉煌俨然是两方天地。杜晗昱乍进来还未适应这里的昏暗,更是未注意到最里侧的床上。可苏妁这一嗯哼,委实也将他吓了一跳,这才往床上看去,发现竟有个女人躺在那儿!
后宫乃是外臣非诏不许踏足之地,自知犯了宫中的忌讳,杜晗昱转身就要往外逃!可伸手一拉那门扇,竟已打不开了!
似是外面有人给上了锁……
他心中隐隐的不安,总觉得这事儿苗头不对太过蹊跷,想来倒似中了什么陷阱!
公主在信中表达期望一见,明明写的恳切,可当他冒着大不韪偷偷潜入后宫之后,公主却又脸色冷冰冰的爱答不理。话还未说上一句,就遣他来明月楼取披风。
如今门又被反锁,屋里还有个女人!杜晗昱双眼微眯,细思了番才恍然醒悟!公主这是要……
试爱?
杜晗昱不禁吓出一身冷汗。他的确是听过前朝宫中盛行这样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公主招驸马必须先由有经验的宫人试爱,在确认驸马身心皆为人中之龙后,方能与公主配婚。
想及此,杜晗昱抬起袖子擦了把额间渗出的汗,往床边儿靠近了几步,心怀忐忑的试探道:“你可是福成公主派来……”
“唔——”女子未答,而是又轻吟了一声。
“你……你先别急着想那些,倒是先将公主的意思说明白了再行事啊!”杜晗昱此时心中也无风月,只余彷徨。
蜡烛放置在低矮的二斗小柜上,没有床榻高,幔帐便在女子平仰着的脸上笼了道阴影,让人看不分明。而突然的又一阵眩晕袭来,她脑袋无力的向外一歪,似是又失去了意识,但脸却正巧迎向了烛光处。这难免又令杜晗昱一惊!
“苏妹妹?”他眉头紧皱,人不自觉的又往床边儿挪了几步。
若说前些日子住在杜府的苏妁还只是个带着三分媚劲儿的小姑娘,那今日傅粉施朱,浓妆艳裹之后的她,却像极了个女人!
红华曼理,风娇水媚的绝色女人。
药劲儿正涌上来,苏妁自然是无法理会杜晗昱,此刻她只觉得浑身难受,抓心挠肝儿的燥热,这是她从未体会过的一种折磨!
见她额上渗了层细密的汗珠儿,面目也显得甚为痛苦,杜晗昱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果真是烫!
“苏妹妹,你这可是病了?”他再次试探道。
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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