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等会儿我们要做些什么吗?”
江流眼中带着笑意,在高茹茹耳边轻声问道。
“做、做什么?”
因为吹吐在耳朵里的风痒痒的,高茹茹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并且因为江流言语中未尽的暧昧话语,变得有些羞涩紧张。
“要不我们做几道数学题?”
这似乎是高茹茹的习惯了,紧张的时候就想做点数学题放松放松。
可在这重要的时刻,江流哪里能把女主角给放跑了呢。
“有些事比数学题更重要。”
他捧着高茹茹的脸颊,轻了轻她的额头。
然后是她轻颤地睫毛。
“比如这样,又比如那样。”
江流的轻笑仿佛就在耳边,高茹茹紧张地攥紧了江流胸前的布料,浑身肌肉紧绷着,她闭上眼,迎接等会儿即将会到来的狂风暴雨。
然后,拉灯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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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
“爷爷,江先生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啊?”
七十多年后,江流走了,高茹茹也走了,唯独高进依旧矍铄。
作为本世纪最伟大的数学家,物理学家最好的朋友,高进接受过很多人的采访,包括被外界成为最符合事实的以江流为原型的人物传记电影剧本,也是在高进的口述下完成的。
只是今天采访他的不是那些记者,而是高进最小的孙女高雅,对方出生的时候,江流已经去世,她是听着江流的传说长大,并且视对方为偶像的女孩。
“他啊,真的是一个狡猾的魔鬼啊。”
高进躺在摇椅上,晃晃悠悠地,和孙女笑说道,几十年了,足够他弄清楚这个好兄弟不为人知的恶趣味,只是这些话他从来没有和别人说过。
高进的孙女撇撇嘴,显然不相信。
“那高先生呢?”
她口中的高先生,就是高茹茹,对方在数学上的成就虽然逊色于她的丈夫江流,可在数论上的贡献,也是当代数学家里称得上出色优秀的。
两个数学狂人在各自领域的成就,以及他们的爱情,被世人津津乐道。
“高茹茹啊,真的是很呆很呆啊。”
高进轻笑了一声,如果不呆,也不会一辈子都被那个男人哄得死死的,当他是一朵绝世白莲花啊,他时常觉得,高茹茹的所有脑细胞都被数学给占领了。
听了高进的回答,他那小孙女气呼呼地都不想再搭理他了。
那样两个伟人,怎么会是爷爷嘴里形容的样子呢?
高雅同情地看了眼爷爷,或许是因为两个好朋友太过优秀,让爷爷产生太大的压力了,可这也不是爷爷小心眼的诋毁两位伟人的理由啊。
九岁的小姑娘跟小大人一样拍了拍爷爷的肩膀表示安慰,她不知道,此时她听到的这番回答,或许才是最接近真相的事实。
作者有话要说:江流:国民公公,什么鬼称呼,并不想要
第84章 杂技人1
“老江, 这趟出去发了多少财啊?”
“小江, 你这大包小包的, 买回来不少东西啊。”
江流走在山间的小道上, 偶尔遇到几个村人,都热情地跟他打着招呼。
同辈喊他老江,长辈喊他小江, 只是这一路上, 他几乎没有遇到几个同龄人, 在这个村庄生活的,绝大多数都是留守的老人和孩子。
大民县石岙村,这个位于深山的村落是这个贫困县里最贫困的村庄。
随着时代的发展, 越来越多人受不了深山的清苦寂寞, 搬到了山下的其他村庄居住, 还留在这儿的,多数都是家庭条件差,没法挪窝的人。
当然,这里头有一个意外,那就是江家。
也没人说得清江家是从哪一年搬来这里的,但是从村里人有记忆以来,江家的条件就不差。
江流的曾爷爷当初带着独子来到这个深山老林里,用当时很稀罕的腊肉和酒找当时的大队长买了地,然后江流的爷爷在房子建成后,娶了当地人丁最兴旺的人家家里的姑娘,从此在这个闭塞的小村庄里站住脚。
在文革那些年, 他们就和普通村民一样,下地干活挣工分,偶尔江流的曾爷爷出去一趟,总能够从外头带点好东西回来,而且他是一个极其大方的人,总是不忘分点东西给附近的邻居,在这一片,口碑很好。
因为是外来户的缘故,江流的爸爸也娶了本村的女孩,几代下来,在江流出生的时候,他们已经彻底融入了这个村庄里头。
那时候社会变化日新月异,许多曾在文革那年被打倒的牛鬼蛇神陆陆续续平反,许多在民国时从事下九流行业,隐匿不出的人也陆陆续续重拾旧饭碗,那时候村里人才知道,原来当年带着独子躲到他们村里的男人,是曾经道上威名赫赫的“鬼影”张一盒。
传闻中张一盒曾给北洋军阀的首领表演过杂耍,众目睽睽之下,将自己的身体塞进一个小小的盒子中,他浑身的骨头肌肉仿佛如同棉花一般,可随意压缩折叠,因为这神异的缩骨功,张一盒曾是许多名人宴会上的常客,靠着这个本事,他在民国时期赚了不少的银元。
后来打仗了,张一盒也就消失了,很多人都以为他死了,这个绝技也断在了他那一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