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会放弃春天,孟郡这一次说死了也值。
大少爷你做什么我都认,但魏恒这个人我是一定要喜欢的…
我想爱他…
我想爱他!
杜鹃啼血,声嘶力竭。
孟郡拼尽全力,要争取的也只是去爱一个人的权力。
人长大了就是麻烦,想要的东西也变得越来越不容易,好像这个人间就是这样,没有什么东西会是轻而易举。
而孟郡的可悲占了少数,他连这样情绪都不能拥有一滴,如今被人掐着脖子,推入了风里。
霍延不让他这样做,还是那句话,狗就是狗,怎么能跟人一样人呢?
我劝你最好不要给我找麻烦!
你知道的,我没什么好脾气,我要是不开心,遭殃的人一定是你。
然而这一次的孟郡他无畏无惧,居然还笑起来,放肆又惬意:“除非你打死我。”
“除非你打死我!”
“魏恒这个人我是一定要爱他的。”
“我是一定要爱他的…”
看吧,一个人有了期待之后就会变得难以管教,自然而然的愿意为这份期待头破血流,从而长出一身反骨,再也不当笼子里囚着的鸟儿。
根源问题还要根源解决,像孟郡今日这样张狂,你越打他他越笑。
他觉得这是在为这段感情付出生命,加以点缀后的爱情会变得更加可歌可泣、至高无上。
以后说起来都骄傲,必须扬起下巴后才能歌颂。
我呀,抛头颅洒热血的爱过一场。
霍延才不如他的意,养了多年的狗突然开始反咬自己这种事无论放在谁身上都会是个大问题。
你会后悔的。
孟郡你会后悔的!
你不该顶撞我!
什么时候你才会明白,我手里握着的东西不仅仅是一根鞭子。
也不急,叁天不打上房揭瓦这个道理我多少能明白一些。
你也不用太得意,有一些事我迟早会让你知道的。
说是说的云淡风轻,可霍延下手却是一点都不留情,他又把男孩抓了回来,反手就给人摁倒了床上去。
算一算也确实是到日子了,又该有两粒胶囊吞进孟郡的喉咙里。
可孟郡却说不行,这一次挣扎的厉害,或者说…他在反抗。
时隔多年,他又一次的反抗霍延,时光像是回到很小的时候,少年他凶的像一只小老虎,气势汹汹的咬了霍延一口,被人打到头都抬不起。
很久之前的事情了,那时候不知天高地厚,咬牙切齿的说会叫外婆来打你!
仔细算算他们之间真的是有一个驯化与被驯化的过程的,最一开始的时候少年的眼睛里也是亮晶晶的带着不服气。
而霍延,霍延他目中无人,不拿孟郡当个东西,十几年如一日的,爱把男孩踩在脚底。
本来一切都是他满意的样子,他养着孟郡,像养小猫小狗似的容易,可没曾想半路杀出一个魏恒,叫一切又回到原地
男孩说不吃这个东西了,我快十九岁了,我要当一个大人了。
“你再也不会变成大人了,永远都只是一个光溜溜的无毛鸡。”
“也没有人会喜欢你,大家只会恶心你, 说你贱命一条,根本不值得被珍惜。”
根本不是霍延的对手,在他的面前孟郡像是个弱柳迎风的小雏鸡,都不用费多大力气,叁下两下霍延就给人捏在了掌心里。
不满意男孩的反抗,魏恒的出现让这些年来的努力全都前功尽弃。
在他的眼里孟郡是如此的不值一提,也因此受不了他的忤逆,所以药还没喂进去就先给人教训了一顿。
不是开玩笑,霍延的每一次怒火都被孟郡清楚的记着,甚至一想起就怕的往后躲,说会听话,会乖的…
长发被人抓在手里,霍延把他的身子摁的很低很低,直到男人一抬脚,就可以把人踩在脚底。
出门在外,屋子里没有什么能用的东西,所以霍延拿脚踩着少年,硬逼着他跪了下来:“还想谈恋爱吗?”
“想。”
少年咬紧牙齿不卑不亢的应了这样一句,也在意料之中的,等来了霍延扔过来的东西。
是床头摆放的手机,准确无误的砸在孟郡的额头上,叫他头晕脑胀,双耳嗡鸣,抬眼看,霍延的身影都变得模糊不清。
这一次倒不觉得多难过了,相反的,有一种莫名其妙的踏实感,好像挨过这一遭,就是云开月明了。
所以长长的松一口气出来,居然还不怕死的跟霍延说:“我这一生会是很长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