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清嘉睁大了眼睛,她起初挑衅俞景望,试图用他的情欲证明他的虚伪,可是她并没有明确的目标,要和他做到最后一步。
身体里的感觉突兀又疼痛,戴清嘉撑着手肘,向后退离,只挪移了短短的距离,便退无可退了。
戴清嘉推拒着俞景望的腰,他腹肌紧绷,尾椎发麻,是在极力隐忍,感受到他的危险气息,她因为惊讶和紧张,本能地收紧:“你......”
戴清嘉说话的同时,湿滑的密处死死地绞杀他,她的话音未落,俞景望扯过她的手臂,将她整个人向下拖。他挺腰,尽数送进深处,戴清嘉一震,只来得及发出短促低微的气声,他压覆上来,卷缠她的舌尖,吻得她几近窒息。
戴清嘉一向钟爱有生命力的事物,不喜欢所谓的适度。而俞景望的尺寸明显超过了适度,他深插进来的时候,她的内里被扩张到极限,全然胀满。
俞景望做事和他的职业风格类似,果断而少言,他冷抿着唇,眉间微皱,盯着她看,面上尚且算平静,可是下身征伐的力度一点不弱。每一回抽送都狠狠撞到深处。
这人平时看起来性冷淡,当他矫健的腰身后撤,肌肉发力的时候,戴清嘉简直要怀疑她双腿圈着的是什么凶猛动物。
俞景望分裂的动物性。反动、混乱、邪恶。
俞景望紧盯着戴清嘉的表情,她眼睫轻颤,忍耐地咬着唇,这是以前她再怎么被批评和教训也不会露出的表情。他进入那一刻她的惊愕也如此的美丽,他希望她感到后悔,可是对于他自己来说,是后悔也来不及了。
但是俞景望其实并没有这种情绪。后悔是回头看,而他全然被当下的感受充斥着。
戴清嘉的内壁像热烫的豆腐脑,极为滑嫩和脆弱,他那天可以挑出夹心糖同时保证豆腐脑的完整,现下却只想破坏和捣碎。而且她终究和豆腐脑不同,无比的柔韧,他无论多么用力地抽插,她都能紧紧地缠住他,直到高热将夹心的糖果融化,流溢出甜蜜的汁液。
俞景望顶到最里面,戴清嘉仰头喘息,他刚进来的时候她只觉得痛楚,现在酸麻和舒服逐渐升起,快感变得尖锐清晰,连那种灼热饱胀的感觉,也使她在暗夜里感到安全。
“你疯了,竟然真的敢......”戴清嘉声嗓沙哑,“你要道歉。”
“道歉?”俞景望缓慢地重复,舔去她唇上的血珠,是她自己咬出来的伤口,“戴嘉瞳,这不可能。”
俞景望与戴清嘉的呼吸交错,他的脸依然像她第一回见到的时候,冷峻清绝,她的指尖抚上他的颈侧,回想起一些科普的新闻:“咬这里你会死吗?”
俞景望回答她无端端的提问:“也许。”
戴清嘉通体汗湿,俞景望额上也出了薄汗,不巧滴落在她的眼睛里,她因为刺痛而闭目,抬起身,使力咬一口他颈侧,轻声道:“咬死你算了。”
戴清嘉的声音里有一种恨意。因为他斥责她,还是因为他现在这样对她?俞景望发现,并不是错觉,极为偶尔,戴清嘉看向他的目光里会出现稀薄的恨意。
戴清嘉咬得很疼,不过无伤大雅,俞景望扳起她的下颚:“要怎么咬死我?”
俞景望重磨着她的软肉,戴清嘉的意思是单纯的咬,可是她身下分明含吮着他不放,好像有了另一层意义,他质问出来,就更为情色。他的手指探进她的口腔,抵住她的牙关,禁止她闭合:“把牙齿磨尖一点再说吧。”
俞景望垂下视线,锁在她脸上,戴清嘉这么闹腾又不肯安静的性格,可以对她的男友们甜笑的人,不管他如何凶狠地顶弄,她就是一声不叫,除了实在受不住,会逸出低低的呻吟。
激烈的时候在他身上挠出血痕,不认输不出声不求饶。她只是不甘示弱地看着他,要表明她不会被任何人真正管教,不会被羞耻感和道德心驯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