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狠狠地跳了一下。
“尚可接受。”容瑜楚回答,拿起自己的手看了看,烫红了皮,是有些刺痛。
付荃贺没说话,直接转身去拿了药膏,指了指那木凳:“坐。”说罢,自己也坐了下来。
药罐握在他的手中竟显得十分的小,容瑜楚瞅了一眼他的大手,又默默对比了自己的手,收回眼神,不再多说话。心中又莫名腾起些奇怪的感受,从前并没体会过的。
付荃贺将她的手握在手中,另一只手沾了些药膏,小心翼翼地敷在她发红的地方。
药膏涂在伤处,清凉直击到皮肤下方,容瑜楚轻嘶一声,抬起眼眸,发现付荃贺正在看自己。
双眸中藏着担忧。
“是可以不用去请茶的。”付荃贺轻叹了一口气,又多涂了一点药膏,“疼便忍着点。”他知道她从小娇生惯养,在容府中更是被捧在手中的掌上明珠,很少磕着碰着,烫伤估计也是从来没有的。
“谢谢。”容瑜楚半阖睫毛,声如蚊蚋。
付荃贺的手指不经意划过她的手背,那处立即泛起一阵酥麻,容瑜楚幼白的手指轻颤了颤。
他看在眼里,收起药膏,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注意力被她皓腕上那只粉色的镯子吸引了过去,他问:“这镯子是?”
“娘亲给的。”容瑜楚回答道。
“我……之前给你的呢?”犹豫着问出,起身将药膏放回原处。
容瑜楚看着他的背影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在脑中搜索到那只他送给她的“及笄礼物”,脸色不大自然地回答道:“忘在容府了。”
付荃贺沉吟了一声,又问:“不喜欢?”右手下意识地握住左手上的板戒,慢悠悠地转着。
“不是的。”容瑜楚急忙否认,末了又补了一句:“很喜欢。”
付荃贺只是又用那种奇怪的眼神看了他一眼,然后瞥到她湿了的衣摆:“你换一身衣服吧。”
“好。”
四目相对。
“我先出去了。”
待付荃贺关上屋门后,容瑜楚才自在起来。她总觉得,她和付荃贺这相敬如宾的夫妻关系不大正常,还有付荃贺时不时便流露出的奇怪眼神也让她琢磨不透,当然,还有自己动不动便燥热脸红的毛病。
她想,可能是付将军太英俊了吧。
付荃贺被付老太太喊至前厅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