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萝醒来的时候,窗外天光已经大亮。她还有些恍惚,躺在床上好一会儿才逐渐清醒。
罗城从她身后拥着她,难得他在这个点还没起床,明明是温存的好时光,罗萝却开始犯恶心,撑起身子想要下床,被他收紧了手臂扯回怀里。
“早啊,阿萝。”罗城轻啄她的后颈。
她面无表情地推开他,连个眼神也不想施舍,起身披上衣服去了浴室。
浴室的门锁被她从里面反锁,她脱下衣服,赤裸裸地走到花洒下。温热的流水从她的发梢流到胸脯上,再滑入杂草茂盛的耻丘,罗萝将手伸进去,借着水流清洗昨夜罗城留下的痕迹。
她低头,瞧见了自己身上斑斑点点的红痕,更突兀的是大腿根部的一圈青紫,轻轻按压那侧的肌肤还能感受到揪心的疼痛。
她的脸色倏的沉下了,萝园今日必然又将鸡飞狗跳。
走出浴室时罗城还在她的床上,一双桃花眼带着笑意看着她。罗萝无视他走到床边,从柜子里拿出了一个小小的药盒。
这是这半年她每天都在吃的长效避孕药。
在这一点上,她难得的与罗城观点一致:罗城只把她当疏解性需求的囚徒,她也不可能怀罗城的孩子。
罗城看着她将药片扔进嘴里,神色不变。他还光着身子,就这样赤裸裸地从床上起身,走近她,“让我看看,有没有哪受伤。”他眼里噙着笑,一手圈住她,另一只手在她身上游走,欲伸进她的浴袍里。
“昨晚喝多了,是不是弄疼你了?”他这样说着,可是语气里哪有半点愧疚。
罗萝拍开他的手,看也不愿意看他,转身就走。
“睡完可以滚了。”
外间的白色木门被她“啪”的一声关上。
一干佣人保镖都知道大老板昨夜来了萝园,大清早地就严正以待守在楼下,等候着大老板的吩咐。罗萝换好衣服下楼的时候正好看见一群佣人保镖面色严肃地站成一排,她嘲讽地发出一声嗤笑。
这情景像什么呢?
古代皇帝要宠幸哪个妃子,整个寝殿的人都紧张兮兮地等着他大驾光临。
她环视一圈,没有瞧见江邺。
“江邺呢?”她问。
佣人小心翼翼地答复这位面色不善的大小姐:“江先生在花园。”
罗萝又臭着脸走出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