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孕之后,罗萝脾气倒是没有变得更差,因为本来就挺差的了。
让江邺感到忧心的是她敏感多变的情绪,他不怕罗萝对自己发脾气,就怕罗萝哭,她一瘪嘴他就条件反射地揪起了心。
她今天又哭了,因为季节到了院子里的花不可避免地凋败,她看着难过。
以罗萝的性格从来不会为这点事矫情,但是孕妇敏感,有些情绪控制不住。
江邺把她搂在怀里哄,一边替她扶着腰支撑已经隆起的肚子,一边想办法转移她的注意力。
她爱漂亮,爱精致,他就问:“晚上拿这些花瓣泡澡好不好?”
罗萝还在抽噎,“可是它们都烂了。”
江邺看了一眼满地散落的花瓣,说:“我等等把好的留下来,或者做成干花,然后院子里我们再新种一批,小姐想种什么?”
罗萝果真被他转移了注意力,想了想说:“不要种花了,想种蓝莓,还有葡萄。”
想到葡萄酸甜的口感,她就有些馋,又开始难过,“呜……想吃葡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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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睡前,罗萝赤裸着身体半躺在注满热水的浴缸里,水面上飘满花瓣。她手边的台子上摆着一个玻璃的小碗,里面盛满被江邺剥好了皮的葡萄。
江邺裸着上半身替她洗澡,精瘦的胸膛上挂满水珠。
罗萝盯着他看了一会,突然道:“你是不是又瘦了。”
是肯定句,不是疑问句。
江邺微微一愣,又继续手上的动作。
“小姐胖了点。”他的手轻柔地滑过罗萝鼓起的肚子,来到她胸前。
那一处因为怀孕的关系又大了些,挺翘地立在胸前,江邺看着有些眼热,但他没敢多想。
从罗萝怀孕开始到现在第四个月,他都没敢碰过她。
罗萝又被转移了注意力,跟着他的目光低下头看向自己的前胸,她忽然一笑,抓着江邺的手,轻轻靠近他。
“那我胖了,你还喜欢吗?”
她声音轻柔,酥酥麻麻地传进江邺的耳朵里。
江邺咳了一声,耳朵有些红。
他害羞就红耳朵的毛病一直存在。
罗萝看在眼里,心里偷笑。
这几个月任劳任怨的男人实在辛苦,白天负责伺候她,晚上哄她睡觉,等她睡熟了还要再起床去学习外语与管理。罗萝有一次半夜醒来撞见他在书房忙碌,并没有发脾气,却是哭了一场,把江邺吓得以后再也不敢用晚上的时间来工作学习。
幸好罗萝也学会了体谅他,白天他工作她就陪着他在书房,有时候坐在他怀里和他一起学管理学,他学外语的时候她就在边上睡懒觉,不再去闹他。
每日孕妇餐也要江邺陪着一起吃,一个月下来他的体重终于不再迅猛地往下掉。
辛勤的男人应该得到奖励。
罗萝眼珠一转,拿着一颗葡萄含在嘴里,嘟着嘴凑到他眼前。
江邺低下头轻轻亲了她一下。
嘴唇刚要分开的时候,罗萝勾着他的脖子不让他走,舌头顶开他的牙关将那颗软烂的葡萄渡到他嘴里,鼻腔里的花瓣香混着嘴里的葡萄汁水,这吻就分不开了。
江邺半跪在白瓷地砖上,身子前倾搂着她仍旧细瘦的肩膀与她亲吻。
“唔……”罗萝搂着他的脖子不肯放开,“要去床上。”
“小姐,”江邺神色挣扎,“肚子……”
罗萝瞪他:“肚子重要还是我重要?”
“……”江邺没敢说。
对他而言最重要的不是肚子里的孩子,而是怕小姐有什么危险。
“都四个月了,可以做的。”罗萝撒娇,“我想要嘛……”
她轻轻蹭着江邺的脖颈,小舌头舔了舔他的喉结。
江邺喉结滚动。
他看着罗萝湿漉漉的眼睛,她确实很难受。
他想起那个外国医生说的孕妇对性生活的需求量会增大,应当适当缓解。
“我们轻轻的……”罗萝继续诱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