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不要停,继续往前开。”牧志洋得到江远的首肯,接过对讲机,道:“一二三四五号车,司机麻烦报一下名。”
都是做刑警的,虽然刚玩的挺开心,这会儿一听声音和命令就知道有情况,五辆车的司机都迅速的报了名。
牧志洋再道:“现在疑似有车跟踪咱们,各单位注意。不要掉队,有问题先报告,不要停车。”
牧志洋连续下令,做着最坏的准备。他此前是到特警队和武警培训过的,加上自己每天回去看书看教程,在防御方面已经是有一定的专业度了。
江远放手让他安排。他是法医专业毕业的技术警,也没有指挥现场的经验,并不确定如何才是正确的反应。
江远于是打电话给黄强民。
“江远!”黄强民的声音里带着笑,显然谈的还不错。
江远道:“我们在返回甲栗寨的路上,发现被跟踪了。我们有五辆车,两辆车是外部车辆。有两名群众。”
当他说出“跟踪”两个字的时候,黄强民的鼻音明显的加重了。
几秒钟的沉默后,黄强民道:“把你们现在的位置发给我,我派人去接。你们带枪了吗?”
“没带。”江远道:“后备箱有警械,应该还有一两件防弹衣和盾牌,甩棍之类的。”
“没事,除非拿步枪出来,一般的手枪对行进中的车辆威胁不大,你们继续行驶,中途不要停,我看看郎支的人到哪里了。”黄强民简单的安排了两句,情绪逐渐稳定。国内的枪械总归是不太多的,管制的也比较严格,虽然存在着一些漏网之鱼,但就正常的思路来说,埋伏袭击江远等人的概率还是不大的。
虽然几率不高,但黄强民也无法承受江远受袭的这种可能性,尤其是他这种做了多年刑警的人,虽然二三十年间的绝大多数时间都是安全的,甚至可能几年的时间都听不到一声枪响,但只要身在一线,就绝对谈不上安全。
许多时候,命都是自己拼命挣回来。
黄强民快速的叮嘱了两句,再挂掉电话,接着就迅速的拨通了郎亨的电话,依旧是快捷无比的沟通后,黄强民就开始给自己局长打电话。
天色彻底的黑了下来。
五辆车的大灯明晃晃的亮着,行驶的速度并不快。后面盯梢的车也没有要掩饰的意思,就远远地跟着,并不靠近,也不离开。
“胆真肥。”牧志洋回头看一眼,重新转身过来,没吭声。
车里要不是江远坐着,牧志洋就得掉头回去给他们来一顿,不过,掉头回去的话,对方可能也掉头就跑了,那就变成山区追逐战了,对己方来说更危险。
而对方要是不转身跑路——那感觉上就更危险了。
牧志洋这么想着,低声道:“我们可以在山路的拐角处,埋伏几个人一辆车,只等对方一过去,我们用车堵了他们的后路,就能把他们包了饺子。”
这自然还是赌对方手里没枪。
江远犹豫了一下,摇头道:“埋伏的人有点危险,没必要。咱们只要顺利回去,他们都跑不掉。”
车队和明目张胆的盯梢车之间有几百米的距离,换言之,要埋伏一辆车在拐角的位置,就意味着埋伏的车辆会在距离车队几百米的位置先杀出来,而车队转向到抵达埋伏点的这段时间,埋伏车辆和盯梢车辆之间基本是1v1的关系了。
除非盯梢车里的人很少,只有一两人,否则,埋伏车的警员是有一定的风险的。至于说多留一辆车埋伏,就这边的山道条件,那就很容易被对方发现了,起不到相应的作用。
牧志洋提出留人是为了杜绝隐患,最好是抓住盯梢的人问一问,看看他们的身份是什么,同伙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