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两人原定六月初的婚事,最终拖到了七月底。白林氏亲自操办,邀请了不少豫南书院的学子和白家亲近的世交。成婚这一日,由白老爷子和白林氏暂代了长辈一责。苏恒亲自将苏毓背上花轿,敲锣打鼓地绕着金陵城走了一圈,两人最终在众人见证下成了婚。
因为苏毓怀着孕,所以许多繁琐的礼仪能简则简。乘风小屁娃子还承担了坐床童子一责,在爹娘的床榻之上滚了好几圈,才被白林氏抱出去。
两人成婚以后,徐宴便甚少再去书院了。短短半年不到的功夫,他将豫南书院的书都看了个遍。那些个做文章的技巧,再老爷子三日一题的锻炼下,他早已熟能生巧。依照老爷子的意思,徐宴这股时候就已经能下场。若非秋闱是三年一次,今年他们就可以进京。
而历经了一个半月,白皇后终于回京。
回京的当日,她才入城便命人冲去公主府,将长公主晋凌云拖去了未央宫。晋凌云入宫之时白皇后还未曾抵达。她在宫里等了将近三个小时,白皇后才带着人风尘仆仆地赶回来。进宫第一件事,关起门,一个杯盏砸在了晋凌云的脑袋上。血哗啦地落下来,她厉喝道:“跪下!”
晋凌云等了三个小时才等回的白皇后,冷不丁被这个阵仗吓得腿软。等感觉到额头的血迷了眼睛,她才后知后觉地感觉到额头疼。
血留下来,晋凌云顿时尖叫起来:“破相了,破相了。”
白皇后气得要命,回京的这一路她就没歇一个好觉。此时看着犯了那么大的事情她还有脸哭,还有脸担心破相,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晋凌云!你还有没有王法!”
看着地下毫不悔改,毫不愧疚的人,白皇后觉得不可思议:“我怎么生出你这样狼心狗肺的东西!”
八年的夫妻,从年少到如今。一起走过八年,这就算是养一条狗也该养熟了吧?同床共枕的人,如何狠得下心?
“你还有没有心!成珏与你成婚八年,你到底好狠毒的心肠才能拔剑相向?!”
“母,母后……”晋凌云不敢叫了,捂着额头,开始哭。
虽然早就做好了被白氏斥责的准备,但此时听到白皇后毫不留情地骂她狼心狗肺,晋凌云心中怨气还是很深。她低着头,眼中翻涌着暴戾,嘴上却哭得可怜:“我不想的,那是一次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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