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念想想,这也是正常。事情脱离了预知,总会造成恐慌。
苏贵妃要的粉底液,苏毓耗时半个月调制出来了。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苏毓准备了四个色号。做好当日便托人去苏家,将东西交给了苏恒。苏家自有与苏贵妃联络的方式,到不必苏毓操心。
苏毓没想到苏贵妃还不死心,拿到东西的次日便命人来了徐家,传苏毓进宫。
又是当日没得赏钱的太监,这太监看到苏毓脸拉得老长。不过他的黑脸在苏毓这里没有丝毫用处,苏毓该不搭理他还是不搭理他。硬生生一口恶气堵在胸口,他也拿苏毓没办法。
进宫的马车不必苏贵妃安排,徐家自家备马车。这黑脸太监即便想路上折腾苏毓也没法子。人家不上他的马车,也认得去宫里的路。诓骗都不好诓骗,反倒惹得苏毓一个似笑非笑的眼神:“这位公公姓张是吧?钟粹宫办差的张有才公公?我记住你了。”
张有才对上苏毓沉静如一潭湖水的双眸,发热的脑袋被浇了一瓢冷水,清醒了。
苏毓冷冷笑一声,扶着仆从的胳膊上了徐家的马车便甩下帘子。
徐家离得远,马车到宫门前,大约一个时辰。苏毓人到宫门之时,刚过晌午。
白皇后这二十多年的皇后不是白当的。对宫里宫外的掌控,十分了得。因着关嬷嬷事先有过交代,门房这边的宫侍都认得苏毓。苏毓卜一出现,立即有人将口信送到未央宫。
白皇后听说苏毓进宫吃了一惊,立马打发关嬷嬷过去。
等打听到是苏贵妃传苏毓进宫,她的脸立即就沉下来。
晋凌云被送进宗人府一事,虽然理所应当,但白皇后还是为这个养了二十六年的女儿伤神。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这段时日,白皇后的意志颇有些消沉,精神昏昏沉沉的。此时听闻苏毓被苏贵妃宣进宫,她忙从床榻之上坐起,眉头紧拧:“她到底想做什么?”
关嬷嬷也有些莫名,苏贵妃此人行事向来乱七八糟。想一出是一出,歹毒又不讲道义。在明知苏毓是皇后所出之下,装模作样宣她入宫,定然不怀好意。
“娘娘,”关嬷嬷想了想,不由提议道,“不如奴婢打发人去钟粹宫盯着吧?若是钟粹宫那位胆敢对小主子做什么,也好方便及时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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