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聪你血口喷人!盛成珏的死与本宫毫无关联!”晋凌云红着一双眼睛,义愤填膺地辩驳道,“你所属或的这些事情不过是你推断罢了!”
虽然知晓长公主在京城欺男霸女,强抢男子收作男宠,比那最恶劣的纨绔还要叫人头疼。但此时看她一双如水的眼睛盈盈地一扫,精美的面孔上挂上受尽委屈的模样,依旧是我见犹怜。几个年长的朝臣眉头已经蹙起来,尤其是首辅万国凡,看着这般只觉得她惺惺作态。
“父皇,母后。”晋凌云不等莫聪开口便上前一礼,义正言辞道,“盛成珏之死与儿臣无关。还请父皇母后明察!”
莫聪早知她不会承认,此时不着急。抬手将身边的丫鬟推出去。
“殿下如此信誓旦旦,那这个人总认得吧?”
那丫鬟自从亲眼目睹盛成珏被杀当日,在场所有的被一剑斩杀,鲜血横流,当场便吓疯了。原本安安静静缩在角落里还好,此时被推出来。突然直面站在大殿中央的晋凌云仿佛见鬼似的,那惊恐的尖叫声能穿破天际:“啊啊啊啊——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殿下!我什么都没看到!”
这一句话说出口,大殿之中死一般的寂静。
晋凌云瞳孔剧烈一缩,泫然欲泣的神情凝固了。
她咬着牙,脚一跺便道:“哪来的疯子!父皇,母后,儿臣不认得这个人!”
“此丫鬟名为茱萸,是武德十六年随公主殿下出嫁的贴身宫婢。十年来在长公主身边贴身伺候。两年前突发急症被送出了京城。伺候你二十多年的宫婢,公主居然说不认得此人?”莫聪朗声道,“公主红口白牙的倒是厉害得紧,你莫不是忘了,宫婢都是有花名册的。”
晋凌云脸色微变,她是没想到,一时心软放过了这个伺候她多年的丫鬟,居然成了莫聪用来对付她的矛头。她反应也快,当下眼圈儿一红便双目含泪。
这是晋凌云惯来会的把戏,从小到大,不知从哪儿学来的本事,眼泪说来就来。
她抽出了腰间的帕子,娇娇弱弱地擦了擦眼泪:“父皇,莫聪此人居心叵测,居然随便找了个疯子就来指责儿臣。儿臣与成珏虽说略有争执,但也是多年夫妻。夫妻朝夕相处,儿臣岂是那等狼心狗肺之人,对自己的枕边人下得去手?”
“儿臣当真是冤枉啊!一个疯子的话怎么能信呢?”晋凌云哭道,“莫聪这是信口雌黄,儿臣不服!”
武德帝见不得她哭,当下便心软了。
白皇后如今一看父女俩这做派便想起了曾经白清乐与武德帝。曾经的白清乐便是这般,面上永远是她最无辜。她纯洁无瑕,高洁如风中不堪折枝的娇花,但私下里无论多么没皮没脸的事情她都做得出来。不仅会哭还十分擅长博取同情,武德帝次次上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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