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段戾角度看来,就是那个莫名出现的路人,扑在祁无过的怀里,柔弱地看了过来。
碍眼。
非常碍眼。
段戾虽然话少脸冷,在段家乃是玄门中,却是个凶名赫赫的人物。因为他能动手的时候,绝对不多说半句话。
对待厉鬼,对待敌人的时候是这样,现在更加是这样。
段戾没有吭声,直接上前去,拎着路人的领子就往后一扯。
曹川只觉得头晕脑胀,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甩开,要不是旁边有张办公桌借力,他大概已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再然后,曹川就看着刚刚出现的那个身材高大,冷着脸气势凌厉的男人,从一旁抽了一张纸巾,开始在祁无过身上擦拭起来。
曹川再仔细一看,发现对方擦拭的地方,似乎是他刚刚在祁无过衣服上留下的泪痕。
“……”
自己好像没嫌弃了,曹川的大脑迟钝地转了转,得出一个结论。
他很怂,从来都是这样。
很怂的人,一般对于危险的人都有极高的感知能力。
那个男人一看就不好惹,看对方的身形气势,放倒自己都不需要出第二次手。
曹川想到这里,非常麻利地站直了身体,深深鞠躬:“抱歉,祁大哥,刚才是我冒犯了,请你原谅。”
祁无过倒没觉得有什么不悦,只是段戾擦拭他衣服的动作着实有些凶狠。
他按住段戾的手,转移话题:“你从办公室里出来之前,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段戾毕竟是段戾,很快就平稳了情绪,恢复成平淡无波的样子。
他说了一下自己出来的过程,和祁无过从厕所脱身的情况没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