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头微皱,想了片刻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只是段戾的沉默不语却被祁无过误解,只以为自己扰人清梦了。
祁无过开口说道:“抱歉,打扰你睡觉了,但我有些担心你。”
听到对方是因为担心自己才过来,段戾神情微微缓和,可心中慌乱却始终挥之不去。
他向来冷静自持,即便在少年时期都是极为老成的性格,并没有碰到过这种心乱如麻的感觉。
这种慌乱演变到最后,便是只能挤出一个字来:“恩。”
祁无过更是一头雾水,段戾的表情明明有所缓和,怎么就是一副不想说话的样子。
他决定长话短说:“我的胎记很痛,刚刚被痛醒了。我记得你说过,阴气重的时候太会很痛,我这边没什么问题,胎记上有你的血,所以我担心你。”
段戾始终是那个段戾,他此时已经冷静下来,说道:“进来再说。”
祁无过走进段戾的房间,房间里面没有开灯,床上的被子被随意掀到一旁。看起来段戾的确是直接被门铃声从睡梦中唤醒。
意识到自己的确是扰人清梦了,祁无过难得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他抓了一把乱七八糟的头发,说道:“是不是我弄错了什么,胎记痛和你这没有什么关系?”
段戾沉默片刻,说道:“或许不是。”
走进房间之后,段戾看到了床头柜上的玻璃瓶子,他突然就知道了祁无过胎记会痛的原因。
在入睡之前,他设法把这恶意碎片封印起来,或许是那时浓重的阴气顺着手指进入血液中。他阳气旺盛,没觉得有什么一样,祁无过那边却是反应强烈了。
段戾直接走了过去,把床头柜上的玻璃罐递给祁无过,简单解释一下可能的原因。
祁无过捧着手中玻璃罐,很是惊讶地看了片刻,问道:“这种恶意是没有实体的吧,居然能用个玻璃罐装起来?”
段戾说道:“这不是普通的玻璃瓶,如果要类比的话,玻璃罐和周家的那只羊角是差不多的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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