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兰会这样,着实是因为祁无过的那张画,十分容易引起别人的误会。
从审美的角度上来看,这张画很好看,从构图到创意都具有一种诡异的美感。
那是一个极其英俊的男人,闭着眼睛,表情冷漠,只是寥寥几笔就把那种诡异的氛围勾勒出来。说这张图诡异,是因为男人的身上被线缠绕着,捆绑着,宛若绽开的死亡之花。
“……”
祁无过沉默片刻,说道:“我说这真的就是艺术,你信吗?”
邱兰僵硬地笑了笑,说道:“其实,挺好看的,真的。”
就在此时,段戾推门进来。邱兰抬头看去,不免脸上有些慌乱的样子。
就在这个瞬间,她突然觉得浑身寒气直冒,虽说她从来没在段戾脸上看到过什么表情,此时就是感觉眼前那人的心情很不好。
难道是祁无过画的画被对方看到了?
按道理来说,这么远的距离应该不可能。
段戾走了过来,他看了邱兰一眼,问道:“有事?”
邱兰连连摇头,说道:“没,没有。”
段戾没有再说话,邱兰却莫名从对方的沉默中读出了逐客令。
“我先进去忙了。”作为一个接受过社会毒打的成年人,邱兰自认为还是很识时务的。
很快,走廊上只剩下了祁无过和段戾两人,祁无过看了一眼手中的画,突然莫名觉得有些心虚起来。
祁无过手微微一缩,想把画藏起来。可是他见段戾脸色不太好看,又觉得自己这个举动不太妥当。
毕竟之前他和邱兰之前还在讨论这幅画,见段戾过来就藏起来的话,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这是艺术。
祁无过也搞不清自己怎么会在一种凭借本能驱使的状态下画出这么一幅画来。现在已经被当事人看到了,不如坦然一些,反而不会太过尴尬。
“我这画,画得还可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