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尔曼更是被她气得不轻,脸色难看的很。他猛地将她推开,但其实力道掌握的还好,虞袅只是踉跄了两下并没有摔倒。滚出去。赫尔曼怒喝一声,虞袅忙不跌的跑开了。
赫尔曼看着她仓惶逃离的背影,忍不住将手里的毛巾给摔了出去。他引以为傲的计划,到目前为止,就没一件顺心的。当然,一个女人只是小事和情趣,不足以影响到他的正事。
赫尔曼原先也是这样认为的,可是闲暇时间他想起虞袅的时候越来越多,甚至是颇有一种搅合的他心神不宁的模样。
赫尔曼恨不得将手里的酒杯给握碎了,他一点都不想承认这个女人对自己的影响力有这么大。正巧,国际上要来人视察他们有没有虐待战俘,这种表面功夫赫尔曼怎么可能不会做?
他让人将集中营的那些人拉出来洗干净,给他们换上根本就不合身的新衣服,好好吃一顿饭。等人到来的那一天,就敷衍的粉饰着这虚假的平和下的残酷。
赫尔曼坐在上首,和国际上的代表在愉悦的交谈着什么。虞袅也是第一次知道,这个冷峻残忍的军官,其实对于这样官员间虚伪的交际也十分擅长。
她听的出来他很博学,也很会争取利益。可是她眼眸的余光却还是忍不住落到那些被拉出来展示的难民身上,明明一个个都瘦骨嶙峋毫无血色,然而那些人就跟看不到一样,大肆夸赞赫尔曼的仁
慈。
虞袅垂下眼眸,忍住心酸,她已经明白了,这些人也不是真的为了正义与和平而来,所以对于这样明显的破绽也视而不见。
赫尔曼也显然深深明白这一点,这样心思缜密的男人,都不愿意多费功夫掩饰一下。虞袅心头止不住的悲哀,他们根本毫无希望,反抗也看不到任何出路。
突然,在一群麻木似乎已经毫无灵魂的可怜人之中,虞袅见到了一个眼眸十分明亮的年轻人。最重要的是,他和自己来自同一个国度,虞袅看懂了他的暗示。
在异国他乡,见到同胞总是忍不住欣喜的,尤其是在这种艰难的时刻。虞袅越发小心,生怕让赫尔曼注意到。
近来他对自己的关注越来越多,尤其是生活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虞袅不得不更加小心谨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