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这还没几天,一个月有没?居然就死了。
“过世了?”男人的声音很平稳,一边掏耳朵一边平静的问,“怎么过世的?”
“说是溺死的。”张叔说,“说是昨晚去找小姐路上回来,突发脑溢血,正好有个水塘——今早才被人发现,已经硬了。”
“他们家的人觉得丢人,也没微微风簇浪,散作满河星准备大办,”张叔说,“可能这两天就要上山。他本来就爱喝酒,喝死是早晚的事。”
张叔叹了一口气,又说,“大家都在说,亏得林总你对他那么好,又是给钱又是请他喝酒,还说要请他打扫宗祠给他发工资。只可惜三叔公福薄,受不了那么大的福气——”
“嗯。”男人掏了掏耳朵,伸手接过了碧荷手里的电话,又把扩音摁掉了,站起来走到一边说,“那张叔麻烦你,你把钱,包成白包送过去,再麻烦你在那边待几天,代替我送他上山。我这边走不开,就不回去了。”
“嗯,嗯。”男人说,“我那些酒——你看看他家里还有多少,都给他倒坟前吧。他生前那么爱喝,死了也让他带去路上喝,也算我最后一点心意。”
“是啊,唉,”男人叹了一口气,“我难得有个忘年交,没想到就这么没了。还说下次回国再陪他喝几场的。”
“好,”男人最后说,“麻烦你跑一趟。”
挂了电话,男人走回来把手机往柜子上一丢,又拿起毛巾擦头发,神色一片平静。
擦了两下,他看见了女人坐在床上看他。
“怎么了?”他挑眉。
“你三叔公怎么就死了?”碧荷有些踟躇的样子,“那么快。”
总觉得自己画圈圈诅咒成功了似的。
心里有些不安。
那老头嘴巴贱是贱,可是自己也不至于要咒死他那么严重啊。
“都那么大岁数了,死了很正常,”男人擦完头发,把毛巾随手一丢,不感兴趣的样子,“刚刚你也听见了,意外么,”他又伸手摸摸她的头,“这样也好,以后你回去,也耳根清净了。”
正常点应该是脑溢血,劲爆点应该是马上风。没想到居然是突发脑溢血后溺死路边。
殊途同归。
也可见世事总是有意外的。谁也别想全部捏在自己手中。
这也算开放式结局了吧?
去喝杯红酒好了。
男人衣服也不穿,就这么围着浴巾往小厅走。腰肌结实,极其性感。
人的生命,可真脆弱啊。
真是福气太薄了。
连两个月都没坚持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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