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的手上都是野猪的血,她毫不客气地拿着她哥的衣摆抹眼泪,她以后再也不要直接拿拳头揍野猪了,虽然野猪更惨,可她的拳头也很疼啊。
“咋、咋回事,野猪怎么被打成这样了?”
一群大人结结巴巴的,说不出顺溜的话来。
“宝宝打的!她可厉害了!”
“刚刚她嘭的一下,野猪piu地飞到了天上,那么高!那么高呢!”
“对的对的,宝宝还给了野猪一拳,把野猪的脑袋都打歪了!”
孩子们看到大人来了,总算安下心来,不管宝宝表现的多么英勇,在孩子的眼里,父母长辈才会让他们觉得安心安全。
甚至有几个孩子看到了自己的爹娘爷爷奶奶,放心之余,抱着他们的大腿开始号啕大哭,显然刚刚吓得不清。
“我妹可厉害了,刚刚她哭得比他们都大声!”
甄宝力骄傲地指着那群痛哭流涕的孩子,仰着脑袋对着在场的大人说道,眼睛亮闪闪的,似乎在等这些大人表扬自己的妹妹。
宝宝的小拳头蠢蠢欲动,想给自家大哥来上一拳,给他通一通脑子里堵塞的经脉。
“你们说这头野猪是甄家丫头打死的?”
大人们心中一万个不信。
就这哭唧唧还没有他们大腿高的小丫头,能一拳把野猪头给打歪?
可现实由不得他们不信,在场的孩子都说他们亲眼看见了,而且从现场的环境来看,只有野猪周身和甄宝宝的身上带着四溅的猪血。
野猪的半边脸凹陷,看上去像是被钝器砸的,那一个凹坑的大小正好和小孩子的手握成的拳头大小相仿。
在场的大人咽了咽口水,看着宝宝的眼神都带上了惊悚和崇拜。
不过这丫头哭什么呢,野猪都还来不及哭呢。
“小梅,你是对的,树果然是哭宝弄断的,我应该叫赵成猪,不应该叫赵成虎。”
赵成虎走到目瞪口呆的妹妹身边,小声感叹了一句。
原来那天妹妹真的没有骗人,按照哭宝出拳打扁野猪的力道,那棵枣树肯定就是哭宝拍断的,可惜那个时候他不信妹妹赵小梅的话,觉得是她小气,编排一个三岁姑娘。
果然有些事只有自己亲眼看见了,才会相信。
“我不是,我没有,你胡说!”
赵小梅打了个激灵,听到她哥的话恨不得将自己抖成筛子。
自己可没有野猪强悍,要是惹到了哭宝,对方一根手指头就能把她漂亮的鼻子摁扁,那多丑啊,赵小梅识时务者为俊杰,她已经想好了,要做哭宝最贴心的姐姐。
现在她哥居然妄图离间她和哭宝的感情,真是罪无可恕。
小姑娘恶狠狠地瞪了她哥一眼,扭头就走,离他远远的,生怕和他扯上关系。
妹妹可真难弄,赵成虎懵逼地挠了挠头,然后羡慕的看向好兄弟甄宝力,他可真希望自己能和甄宝力换一个妹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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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盼好和刘三妹都在干活,等她们收到消息的时候,孩子们连同那只被打死的野猪都已经被带到大队部。
妇女干部替宝宝洗干净手,还给她擦了把脸,抹上了自己平时都不太舍得用的蛤蜊油。
原本脏兮兮的宝宝又变成了干干净净香喷喷的孩子。
传口信的人急,都没说清楚事情的起因经过结果,婆媳俩只知道孩子遇到野猪了,一路上担惊受怕,看到两个娃娃好生生站在大队部前的晒谷场上,这颗心才算安定下来。
“衣服上怎么都是血啊,宝,你哪儿疼啊,是不是被野猪伤到了?”
离远些的时候没有瞧见,等凑近了,婆媳俩都注意到了宝宝衣服上已经变成深色的血迹。
两人吓坏了,还以为孩子被野猪弄伤了,要不然哪里来的血迹呢。
“山坤娘,山坤媳妇,你们别急啊,这些血不是孩子的,是野猪身上溅出来的。”
一旁的妇女干部连忙安慰到,不过说到那只野猪,她的表情不免变得古怪,“看见了吗,就是那头野猪,宝宝一拳头把野猪的半边脸给打歪了,血就是那个时候溅到的。”
要不是所有孩子都可以作证,外加野猪身上的痕迹不能骗人,她怎么都不会相信一个三岁的小姑娘能够把一头接近成年期的野猪给打死。
“你说这头野猪是我家宝打死的?”
徐盼好喝刘三妹异口同声惊呼道,她俩错愕地扭头看向俩孩子。
宝宝有点小小的心虚,又有点小小的骄傲,而傻大哥脸上的得意劲儿一点都不掩饰,恨不得直接用三千字叙述刚刚自己的所见所闻。
“奶,娘,手疼。”
宝宝眨了眨眼睛,心虚地转移话题。
这俩长辈可不像傻大哥那么好糊弄,尤其是娘,连原身多掉一根头发都心疼紧张到不行,她有没有力气,有多大力气,难道当娘的还不清楚吗。
“肯定疼坏了吧,那野猪皮多厚啊,你这小拳头砸它身上,能不疼吗?”
徐盼好和刘三妹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俩人看着闺女手背上通红一片的肌肤,心疼坏了。
“坏猪!坏猪!坏猪!”
老太太还走到那头死的不能再死的野猪边上,用脚在它脑袋上踹了几脚,野猪的眼球都快凸出来了,简直就是死不瞑目。
“宝你看,奶奶替你打了这头坏猪,咱们不气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