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黄茂皱起了眉，神色间也是露出了挣扎之色。
这本源，究竟修还是不修！？踏仙路，黄茂不止一次听到过，薛妙妙的师父，便是在经历了九劫渡劫之后，为了更进一步，毅然决然走上了踏仙路。直到如今，生死不知。
但本源这个东西，估计上古之后，也没什么人修炼了，黄茂也不知道修炼这东西会产生什么后果。
在黄茂犹豫之时，却感觉有一股清凉之意轻轻触碰了下自己脸庞。
“想什么，需要我帮忙吗？”
黄茂心中一惊，神识扫去，发现师痕竟然离他极近，几乎到了面对面快要触碰到鼻子的程度。刚才便是师痕拿手指，轻轻点了下他右脸。
黄茂面色虽然没什么变化，但内心是十分惊异的，甚至生出了些许惊惧。他的神识本就远超常人，便是此时修炼，也是时时警惕。但没有想到，师痕都离他如今近了，他竟然都没有发现！？
黄茂自信，就是九劫渡劫期大能，都不能在他面前做到这个程度！这个师痕，究竟是什么来历！
可惜的是黄茂也询问过了古爷和九宫，二者也看不出师痕的真实来历。就是小玉，对这师痕的时候，它管用的查看好感度的能力都失去了作用。用小玉的话来说，真心看不出。如果有无穷无尽的能量，小玉倒是兴致勃勃，想看看能不能刷一下这个让它看不出好感度人的好感度。
“你是不是在想，我能够悄无声息的接近你，觉得我很可怕？”师痕柔和的笑道。只是配合着他温和的语气，他眉头却微微上调，露出一丝邪气。这两种气质结合，有几分怪异，更多的却是给人一种说不出的渗入之感。
黄茂不语。
虽然师痕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能够避开他的神识，但肯定也不是很容易。真要动手，黄茂自信凭借他如今的手段，并不是没有一点反抗能力。
“你挺像个小老头，怪不得玉颜有时喜欢逗你。”
“滚！”黄茂终于吐出了一个字。
师痕微微眯眼，眼中有戾气闪现。对于这个‘滚’字，他很不舒服！尤其是黄茂说出来。不过下一刻，师痕却有迅速收敛了全部神情。恢复成了太清宗首徒那边温文尔雅却有带了几分天然矜持高贵的神色。
他轻轻开口，语气温和中又带几分不易察觉的疏离之色，一如刚开始询问黄茂是否要拜他为师之时，“我有以梦境之法，可以让你在梦境之中进行虚假修炼。梦境之中，一切虽然都是假的，但却真实无比。如果你不确定如今该走两条路，倒是可以在梦境之中模拟一番，以确定那条路才最为适合你。”
“梦中模拟？”
“放心，我构筑的梦境，真实无比。就是仙人，都无法分辨出梦境和现实的区别。你可以大胆放心的在其中选择两条路都走一遍，看看最后的结果究竟是什么！”
黄茂意动了，若正如师痕所说，这绝对是个最好的选择。两条路都走一遍，看看每条路究竟通往何方！即便是虚拟，也能看出一些什么来。
黄茂思索之时，师痕又一下凑过来，笑道：“怎么样？你还是喜欢我这个性格是不是？”
他挨的太近了，黄茂甚至能感受到师痕皮肤上的热度，这让他不太舒服。于是，黄茂不适应的偏了偏头，神色间浮出一丝冷意。
师痕倒也不在乎，反而又凑近了几分，喃喃道：“扮演师痕太久了，变的都快不像自己了。玉颜倒是说的不错，随性而为，心中倒是舒坦不少。”说话之间，师痕眉宇之间，可谓肆意至极。
对于师痕神色自如的切换自己的神情，黄茂只觉得眉心狂跳。这个人，还真是让他错看了！第一次见面，只觉得对方神色矜持淡漠，虽然待人温和，实则骨子里却疏离异常。当时，黄茂见他踏空而来，只觉得此人当真风华绝代，还升起了争斗之心。
如今，黄茂只想送他呵呵两字！
第142章阴阳化双目
师痕给黄茂的感觉太过诡异，之前三番两次被师痕所救，已经让黄茂心中有了疙瘩。如今虽然师痕提出了极为诱人的提议，但黄茂思索再三，还是决定拒绝。
他始终有种感觉，在师痕身上得到越多，将来付出的代价估计也越多。在黄茂心中，他始终不愿和师痕的牵扯越来越多，那会让黄茂产生一种如芒在背的感觉。
“想好了吗？”师痕笑道。
黄茂淡漠道：“想好了，我拒绝。”
师痕耸耸肩，并不在乎黄茂拒绝，嘴中却甚是可惜般说道：“唉，就知道你会不答应，可惜啊，本来还想敲诈你一下呢。”
黄茂心中冷哼，却是暗中联系九宫，传音道：“踏仙路我还没见过，但我想走一下试试看。毕竟修真界能出现踏仙路，必然有它存在的意义。”
“好吧，既然你做出了选择，那就按照你的去做吧。”九宫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意兴阑珊，但他并没有过多的干预黄茂所做的选择。
很快，黄茂开始了用阴阳之气演化双目。他本来就将之炼化了一半，所以只是演化成普通肉眼的话，自然十分顺利。演化完成之后，黄茂的修为甚至都出现了轻微的提升。
此后，黄茂便在五毒部落进行了一段潜修。在此期间，黄泉图修复完全，值得一提的是师痕始终没有离开，一直陪他潜修了四年。
四年之后的某一天，黄茂终于修炼到了真龙六变，肉身之力成功进入一劫渡劫期。而他的法力修为，也已经进入了合体大圆满。而在这几年之中，小蛇的血脉之力也愈发强大，成为了部落之中最为强大的血脉战士之一。
在黄茂的帮助之下，五毒部落渐渐强大，吞并了不少其余的部落。在这期间，部落自然也遇到了不少麻烦，但最后都由黄茂出面将之解决。
又是两年，黄茂和师痕离开了五毒部落，小蛇依依不舍和他离别。离开此地之后，黄茂找到了呼延王朝当初的呼延绝榫一脉，用大法力生生将呼延绝榫一脉生生抹去。
此后，黄茂遭受到了呼延王朝的全力追杀。四位六劫渡劫期和一位九劫渡劫期修士追杀了黄茂上百年，这过程，黄茂九死一生。但每次危难之时，师痕总是会出手将他救下。到最后，虽然他依旧怀疑师痕对他心怀不轨，却也渐渐接受了师痕的存在。
而此后几年，修真界出现大变，天选之日终于开启。整个修真界，所有的门派都出现了波动。一个个平时根本没有丝毫名气的天之骄子冒出头，在这方空间崭露头角。
终于，经过上百年的追杀，加上黄茂的修为不断提升，呼延王朝终于感到了精疲力竭。于是，在修真界混乱了四五百年。这四五百年之中，无数天骄陨落，又有无数人崛起。
而呼延王朝，竟然在一百年前，被黄熠渊以一己之力覆灭，呼延绝罗身死。虽然黄熠渊依旧不曾放弃黄茂，覆灭呼延王朝未尝没有讨好黄茂的意愿。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再加上黄熠渊彻底转为仙人之身，二人终究越走越远。
在动乱还不曾结束之时，黄茂终于走上了踏仙路。那是一条苍茫古朴，带着寂寥的路。那路，无边无际，却有破碎不堪。
一块块碎裂的石头漂浮着一方未知的空间，延长到不知终点的地方。黄茂，终于走上了踏仙路。
但是，当黄茂终于要走到终点之时，黄茂看到的并不是仙宫殿宇，等来的也并不是成仙逍遥。反而是一道威压，带着嘲讽的声音响起，“你等蝼蚁，也配成仙！？罚你永修踏仙路，一日路不修完，便一日不准离去！”
这声音响起之后，直接一指点向黄茂额头！
那一瞬间，黄茂全身汗毛乍起，九劫渡劫期全身的法力疯狂的涌出。但是，没有用！哪怕是真龙九变的身躯，也彻底破碎！真龙九变传承被逼出黄茂体外，紫光一闪，消失在了虚空之中。
古爷和九宫，为了救他，彻底魂飞魄散！小玉陷入了永久沉睡，已被黄茂找回的团团、羞羞死亡！
而后，黄茂只觉得自己的神志越来越麻木，渐渐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彻底陷入一片黑夜之中。
……
“呼！”黄茂睁开双眼，最后的神志麻木极为真实的还在眼前，黄茂甚至觉得，自己的大脑还有些运转缓慢，似乎没有缓过来。
怎么了？我在哪里？黄茂猛然想到。但下一刻，九宫的声音却兴奋的传来，“你选择彻底炼化阴阳二气？我就说嘛，你小子我没看错！”
古爷不高兴的冷哼了一声。
突兀的，黄茂觉得有些怪异。
“你小子发什么愣了，趁热打铁，赶集修炼啊。”九宫催促道。
黄茂不知道为什么，似乎思考能力有些变弱了。他还是炼化阴阳之气，但是，他失败了，最后甚至爆炸了识海，当场痴呆。
……
“呼！”黄茂再次睁开双眼，还有些迷茫之中便听到九宫喊道：“开始炼化吧。”
黄茂下意识开始炼化，奇怪的是，他下意识规避了第一次炼化失败的方式。潜意识里，黄茂总像是清楚知道他会失败似得。
第二次，失败。
第三次，失败。
……而后一次次，黄茂似乎尝试上了瘾，他不再去想他觉得愈发怪异，愈发觉得一次次睁开眼的场景很熟悉。他不管这些，他只在乎一次次的炼化着阴阳二气。
在第三十一次的时候，黄茂听懂轰的一声，只觉得双目一下火辣辣的疼，疼的让人受不了。但是在坚持了半刻钟之后，黄茂却觉得双目之中涌现出了一股清凉之感！
九宫的声音兴奋的传出，“成功了，你终于成功了！快，抓紧时间感悟阴阳本源，现在是最好的时候！”
于是，黄茂开始感悟本源。因为炼化成功，黄茂很容易就一下感悟了四成阴阳本源。感悟本源之后，黄茂修为一下大进。而后，又是黄茂在五毒部落潜修，直到黄泉图修复完全。
但就在黄茂收回黄泉图，将来离开五毒部落之时，黄茂却猛然身体一震，耳边传来一道大声却又有几分虚无的声音，“醒来，你陷入梦境里了！”
梦境？梦境！师痕！！黄茂的脑子缓慢的转动着，终于猛然冒出了师痕二字。他双眉紧皱，这会儿一下突然松开！
在松开的瞬间，黄茂神识立刻浩浩荡荡扫去。他依旧在黄泉河不远的悬崖峭壁之上，修为也没有到渡劫期那边可怕。师痕也不是他的好朋友，此刻真虚空站在远处。小蛇还不是强大的血脉战士，依然担忧的看着他。
“小子，那叫师痕的臭小子你小心点。我虽然看不透他究竟是什么来头，但冲这份以假乱真的梦境，我想他一定和梦魇兽有关系！”此刻，古爷正一脸警惕的说道。
“梦魇兽？”黄茂好奇询问道。
古爷这边刚要解释，谁知被师痕抢白道：“你不错啊，竟然能从我的梦境之中强行自己出来。本来我想，还要我特意把你唤醒呢。”
黄茂狠狠皱眉，不悦道：“随意把我拉入你的梦境之中，你想干什么！？”
师痕却挑挑眉，颇为邪气道：“干什么，帮你啊。你看，我又没害你。现在，你看清楚你应该选什么道路了吧？”
“那我真是要多谢你了！”在梦中那么多次危险，黄茂总是被师痕，黄茂绝对相信这是师痕故意的。对于这种救人的桥段，他倒是很喜欢啊。可惜的是黄茂，一点都不想领情！
“不用客气，和我呆在一起，你得到的好处还会很多哦。”师痕听话了黄茂的嘲讽不悦，却依然死皮赖脸般笑道。
懒得理会师痕，不过心中，黄茂却对自己选择哪条路，已经有了选择！
第143章你醒了之后，吃了吧
黄茂醒来不久，见黄茂又要再次沉浸修炼之中，小蛇突然开口道：“黄少爷，天快黑了，爷爷还等着你回去泡药浴，我们得走了。”
不知不觉间，原来此时已经到了傍晚。
“小蛇，我的毒已经解了，药浴以后不必了。你先回去，和你爷爷说我在此处潜修，让他不必担心。”
小蛇先是一喜，开心黄茂诅咒已解。而后却有忌惮的望了望师痕。显然，她并不放心让黄茂和师痕呆在一起。
黄茂看出她的担忧，摇头苦笑道：“不必担心，你先回去吧。他若要对我不利，也不必等到现在了。”
小蛇撇了撇嘴，不情愿道：“好吧，那黄少爷你要小心啊。明天，我带小花来看你。小花的肉很好吃的，你不喜欢的话，明天我们烤来吃啊。”
黄茂轻笑着点了点头，这才看到小蛇依依不舍离开。不过黄茂心中，为那条小蛇抓来的花尾蛇默哀。作为一条储备粮的蛇，真是可怜它了。
黄茂和小蛇说话之时，师痕一直眼神凉凉的看着二人之间。在小蛇离去之后，师痕突然嘲讽道：“她不适合你。”
黄茂皱了皱眉，哼道：“不必你管。”
“修真之人，法财侣地缺一不可。所谓侣，除了指志同道合之人，也指伴侣。修真之人，若是寻找伴侣，往往极为谨慎。大道漫漫，自己一人而上尚且苦难重重，所以需要助力。若是伴侣与自身相差太多，那时她便不是你的助力，甚至还会拖你后退。到时，大道便更不可期。
那女孩，我已经查看过，她的修仙资质平平，若无大机缘，一生能止步于结丹已经算是她的造化。况且，她修习的血脉之法，始终是旁门左道。哪怕返祖，至多也不过媲美修士分神罢了。”师痕冷声道。
小蛇的确没什么修仙的资质，不然，黄茂也会考虑将她引上修仙路。不过既然没什么资质，还是让她老老实实修炼血脉之法。毕竟小蛇的血脉，在五毒部落，还是十分浓郁的。
对于小蛇，黄茂可没动什么心思。不过是小蛇心思单纯，兼之又照顾他繁多，黄茂心中拿她当个小妹妹相处罢了。所以师痕这奇怪的一说，黄茂半点没放在心中。
见黄茂沉浸到了修炼之中，并未理会自己，师痕面色更冷。他已经和玉颜融合，也开始渐渐接受玉颜的感情，所以才会愈发注意黄茂对他的态度。
即便接受玉颜的感情，师痕到底是和玉颜有些不同的。若是玉颜在，看到黄茂和别人关系不错，心中虽吃醋，却绝不会迁怒黄茂。哪怕再不高兴，对玉颜来说，他只要能待在对方身边便好。
而师痕为人，自己更为霸道。他自己喜欢的，对方也必然要喜欢上他。他心中只有对方，那对方也只能有他一个人，眼中只看到他一个！否则，他倒是不介意直接囚禁了对方！
现在，看黄茂对小蛇态度柔和，已经渐渐将黄茂视为禁脔的师痕，没有直接一掌拍死小蛇，带走黄茂，反而侧面警告对方，已经是他自认为做的最大让步了。
是夜，天色已经全黑。
黄茂坐在悬崖之边，耳边，是黄泉河水滔滔之声。师痕依然虚空而坐，望向黄茂的眼神晦涩不明。
他有好几次，都想直接出手把人带走囚禁起来。只是事到临头，却又有些退缩。黄茂的性子他多少也有些清楚，若真走到这一步，他们之间，便只剩下不死不休。虽然，那可能是黄茂单方面的。
黄茂虽然不去关注师痕，但冥冥之中的感应却能觉察到，师痕看他的眼神越来越怪异。就像是一条狼盯着一块肉，刚开始可能不太饿，眼神凶狠一些也无妨。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这狼便越来越垂涎那块肉，眼神也渐渐变的炽热。
很不幸，黄茂不得不承认，自己在对方眼中估计就是那块肉。所以，黄茂必须在狼彻底不想忍耐之前，有足够打死狼或者打败狼的实力！
“九爷，我想我做出选择了。”
九宫从罗盘之上浮现而出，神色间有些虚弱，“哦？”
“我想要彻底炼化阴阳二气！”
九宫虽然很想要黄茂选择这条路，但考虑到这条路的苦难重重。黄茂真选了之后，九宫反而有些踌躇了。
“唉，臭小子，你可不能死啊。老子可是一直把宝全压在你身上，你可不能临了临了让我走了眼啊。”此刻，古爷反而不再劝黄茂，反而如同玩笑一般说道。
黄茂深深看了二人一眼，沉声道：“我若迷失在本源之中，神魂被法则吞噬的话，您二老便自行离去吧。我戒指之中，血玉都可尽数拿走。”
说完之后，黄茂便彻底切断了同二者的联系。刚要将还羞羞放出，已经解除了诅咒，羞羞便不必再为他消耗化形金光。剩余的化形金光虽然被消耗了一半左右，但总比一点没有要好。
谁知黄茂内视之后，竟然哭笑不得。羞羞似乎知道黄茂的想法，竟然牢牢盘踞在他识海之中。黄茂神识扫来，那株缩小迷你般的植物微微摇晃，愉悦的心情不断向着黄茂传去。但黄茂想要让他离开丹田的话，羞羞就给他装死，一副我听不懂的样子。
羞羞已经化形，如今更有化形金光入体，智力绝对不低，怎么可能理解不了他的意思。
“主人，你就让他待着吧。如果是我，我也不希望你让我独自离开，哪怕是为了我好。”此刻，小玉的声音却传出道。
顿时，羞羞连连摇动叶子，一副小玉说的有理的模样。
“这会儿，你怎么又听的懂了？”黄茂失笑道。
羞羞微微耷拉了下叶子，有些委屈的模样。
最终，黄茂轻叹道：“好吧，那我尊重你们自己的选择。”丹田之中，羞羞依旧传来亲昵之情。
平复了一会儿思绪，黄茂先是运转功法，让自己体内灵气充沛支护，才开始缓缓调动阴阳二气。
当初，这二气化为太极之后，便一直盘旋在黄茂识海之中。此物，平时不显露半点动静。而今日，当黄茂将二者缓缓从识海之中挪移出来之时，才发现困难有多大！
每一步，都会消耗巨大的神识之力和灵力。便是黄茂如今的修为，竟然都无法长久维持。
黄茂面色发狠，手一挥，一瓶瓶补充灵气和神识的丹药不断扔出。而他身体四周，上品灵石更是不断堆积。很快，一个小型的聚灵阵便布置完成。
这边，黄茂不断修炼，早已将外界之事彻底忘却。师痕也渐渐将浮躁的心绪收敛了一些，他刚刚开始承认自己的心，也觉察出自己太急了一些。
而这些日子，师痕竟然将江清古放了出来。当初仙界残土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竟然将这聒噪的骷髅带了出来。和这骷髅一起的，竟然还有一位形同干尸，却满脸猥琐的中年人。
这二人一出来，立刻对这师痕纳头就拜：“见过主上，主上文成武德，洪福齐天，仙寿永昌……”
师痕挑挑眉，嗤笑道：“住嘴，现在你对我可没什么用了。带着你这个废物没意思，滚回你主人那边去吧。要是你主人都不要你了，我就杀了你！”
江清古多精明会看眼色的一个人，顿时骷髅头咔擦一扭，对着黄茂就连滚带爬的跑过去。虽然又见到了黄茂，江清古在心中不断骂他是煞星。但表面之上，可是一副忠心耿耿的模样。谁叫这些日子，他和那红鼻子实在被师痕调教的厉害，哪里敢不听他的话。
对江清古二人，黄茂根本不予理会。
两天之后，黄茂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修炼之中。而小蛇和祖巫也来了一次，这老者神色之间并不太愉悦。在师痕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极为强烈的威胁之后，便对他充满了忌惮之色。连带着对黄茂，祖巫也有些不太欢迎了。
离开此地之后，祖巫便将此地列为了禁地。幸好，此地干系重大，五毒部落知道的人也不多，倒也没引出什么麻烦。
倒是小蛇，偶尔不顾祖巫的阻拦，偷偷来看看黄茂。她手臂之上，每次都缠绕着一条大拇指粗细的小花蛇。
每次，小蛇来看黄茂都会自语道：“我带小花来看你，说好是送给你的。小花没什么能力，就是解百毒这点效果了。你醒来，我还是煮了它给你吃比较好。现在，还是我先帮你养着它吧。”
那条小花蛇每次都会身体一抖，黄豆大小的双眼之中露出委屈之色，恨不得那个年轻人这辈子都别醒，当你的睡美人去吧！
不知不觉间，时间半个月过去。而黄茂，此时身体猛然一动，他体内气血浩荡，此刻身体之中立时传出奔雷之声！而那阴阳二气，只听到轰隆一声，彻底从识海之中出来，而后一分为二，各自占据了黄茂的一只眼睛。
第一步，成了！
第144章情敌见面，直接出手
但在这阴阳二气分离之后的瞬间，黄茂全身如同石化一般，竟然凝结成了一层层石痂。一刻钟之后，黄茂乍看之下，竟然如同一尊雕刻极为逼真的石一般。
他身体表面之上，阴的力量发挥到极致，不见丝毫生机，整个人如同死物一般。但偏偏若有修士将神识扫去，仔细观察黄茂，却又会发现，他的体内实则生机极为浓郁，血气更是炽热奔腾！
“本源吗？有点麻烦了。”师痕看到黄茂的反应，也是一愣。
而在师痕喃喃自语之时，原本蔚蓝的天空之中，却突兀的传来一声咔擦之声。旁人也许还看不出什么，但师痕却知道，是有人在撕裂空间！
果然下一刻，以师痕所在之地为中心，只听到轰的一声，无数空间风暴在师痕四周席卷而过。
“哼！”此刻师痕目光冰冷，他身后，无数黑色火焰却是熊熊燃烧而起。而甚至能撕裂分神大能的空间风暴，此时竟然生生被这黑色火焰彻底燃烧殆尽。
随着空间风暴的燃烧，虚空之中，砰砰之声不断响起，却是有人一路穿过混乱的空间通道，急速奔跑而出。此人一出来，已然杀气浓郁到了极致，他的双目之中，虽仍然有些许清明之色，但更多的还是愤怒和冰冷！
“给我死！”此人右手抬起，顿时一掌生生向着师痕压去。
这一掌如同带着一股天威，其中除了森森魔气之外，竟然还带了浩荡雷鸣之音！
师痕此时神色也是冰冷到了极致，却见他单手一挥，顿时一股有焚天之意的火焰化为一只漆黑巨大的火鸟，这火鸟昂头嘶吼，立刻带着毁天灭地之威展翅撞向来人的一掌。
这两者相撞，只见四周火海翻涌，无数仙魔之气肆意。哗啦，原本咆哮的黄泉止水在这两者的力量之下，顿时冲天而起，发出更大的轰隆之声。便是黄茂所在的悬崖之地，无数碎石破碎，不少滚石翻滚落到黄泉河之中。
“噗！”来人到底有些不敌师痕，在他一掌之力却被火焰抵消之后，剩余的黑色火焰顿时弥漫而上，瞬间将之环绕在其中。这人，终是这会儿也是一口鲜血吐出。
“黄熠渊，你还敢来！”师痕的记忆之中，瞬间涌现出关于黄熠渊的记忆。
多亏了黄熠渊，若非他的出现，玉颜那时还不至于那么迫切的想要获得力量。因为他绝不希望自己成为第二个黄熠渊，无法保护自己爱的人。
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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