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她在意识道自己穿越时,都不可能这么镇定,这个萧澈,思维还真的异于常人。
萧澈一直都有派人去查白羽的过往,可不管怎么查都只有一个结论,白尚书府上的四小姐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并且在府上不得宠,时而都要做些下人做的事。
也就是说,白四小姐是绝对不可能有时间学医。
白老太君寿诞时,白四小姐被杖责十棍,奄奄一息,而后被无情地抛下龙吟崖。
但,在他毒气攻心时,那个为他施针续命的人,可不像被打断了十根棍子奄奄一息的白四小姐!
从那开始,萧澈就一直在怀疑。
所有的事都说不通,除非……
除非现在这个从白羽口中说出来的四个字——
借尸还魂!
除了这个解释,萧澈想不到还有别的。
“你是第一个相信的。”
白羽看着宣纸上的狗爬字:“你能够看懂我写的字吗?”
萧澈点点头:“你这字给本王看还行,若是给了尚书府的人看到,一定会怀疑的。”
“为什么?”
“到底白羽是尚书府四小姐,虽说琴棋书画什么的没有专人教授,但至少字体应该有女儿家的娟秀,但你瞧瞧你的字……”萧澈眼底涌出深深的鄙夷来,“这怕是被狗啃了。”
“我有自尊心的。”
“放弃你那无谓的自尊,现在好好地练字。”
萧澈从桌上选了一支适合白羽的毛笔,然后塞到她手里:“这里该这样握着。”
他认真地握住白羽的手,目不斜视,就像一个很正经的教书先生那般:“你这字迹潦草,根本不像大家闺秀,到时候若露出破绽,指不定会被大房那边的人追着打成什么样子。”
白羽窝在萧澈的怀里,背脊贴在他的胸膛处,薄薄的衣衫抵挡不住他炙热的心跳声,一声一声,好似钟鼎撞击在她的心脏处。
这种姿势,是不是太暧昧了一点。
“我,我应该不会在他们面前写字吧?”
“你知不知道什么叫以防万一?”萧澈握住白羽的手勾勒出她名字的最后一笔,“记住,你的名字。”
他松开手,白羽愣神地看着自己握着手的笔,若有所思。
“你在发什么愣?”萧澈的声音带着些许不满。
白羽回过神来:“没,我只是觉得……”
“你的名字太简单了。”
说完,萧澈又握住白羽的手:“教你写本王的名字。”
白羽嘀咕着:“你当我白痴吗?我会写字的,只是用毛笔不大适应。”
萧澈就在白羽的身后,两人身子靠的很近,所以白羽的嘀咕声自然也落入了他的耳中。
“你平时用的什么笔?”
“钢笔。”白羽脱口而出,“在我们那,只有中医师才会用软笔,就像毛笔一样。呵呵,不过说了,你也不会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