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发生的事情着实太多了。
萧澈处理完镇抚司的案件回到王府的时候,容叔特意在门口等候,并将白羽固执己见搬离听墨轩的事情告知了萧澈。
原本以为萧澈会恼怒,不过萧澈却十分平静。
“她喜欢怎样,就怎样吧。”
萧澈太累了,葛天就在后面跟着。
等走到听墨轩的院子的时候,萧澈才驻足,他目光冷冽地看着那株素荷冠鼎:“最近安邑城中不太平,让齐北好好地看着白羽。”
葛天应了一声。
这话并不需要萧澈来吩咐,单单看爷对白姑娘和此前对那些“王妃”的态度,他们做树下的自然会分辨。
“最近白府如何了?”
“很安静。”葛天颇为担心,“按照白大夫人的脾性,应该不会善罢甘休。”
二女儿白雁被人废了腿、毁了容,五女儿白鹃被人逼疯,若是欧阳玉婵还能够继续忍气吞声,那才叫匪夷所思。
“在安邑城,欧阳玉婵能够依靠的也不过是楚氏。”萧澈迈步往书房走去。
“要不要属下去警告楚家的世子爷,让他离白姑娘远点?”
“胡闹!”
萧澈冷冷一笑,“楚玉是什么人,你我和他打交道这么久,还不清楚吗?他接近白羽,定然不是什么简单的目的。”
“需要彻查吗?”
“不必。”
静观其变才能够看清楚,到底楚玉在背后搞什么鬼。
他的立场从来自成一方,要不是当年的事,赫北皇朝的江山怎么会在他侄儿手里?
他不言明不代表他不争不抢,哪些在暗处算计过他的人,他全都记在心里。
“你让容叔去安排下,过几日,泽姑娘会过府小住。”
“要不要告诉白姑娘?”
“不必了。”
棋局正在收关,还是不要去烦她了。
—
翌日,白羽早早地起了床。
再过两日,她就要去御药房正式报到了,到时候就得过早九晚五的日子,想想都觉得很乏味。
要不是为了十万两,她需要这么窝囊吗?
她简单的梳洗之后便出了门去。
本打算出门吃个街口小铺子上的阳春面下下火气,可没想到冤家路窄。
“白羽!你个废物!”
嚣张的声音让白羽心中不悦。
真是好死不死,居然让她大清早的就遇上白痴。
这里距离言王府并不远,所以她也没有让存安跟着。
秦文诺气势汹汹地走过来,一屁股坐在她对面。
“秦姑娘,”白羽打量了一番铺子里面的桌椅板凳,“今日我心情不大好,不打算拼桌。”
“白羽!那日你让我回去搬救兵,结果我到的时候,你在哪儿?那具尸体上哪儿去了?”
秦文诺心中更是火大。
为了此事,她爹还罚她在府上禁足,本来昨天她就打算找白羽的麻烦,结果昨天在白府门口等了一整天都等不到人。
像她们这种私怨,是不能上台面的。
她还是知道该低调处理。
不过,老天开眼,现在居然让她找到了白羽。
新仇旧恨,一起算!
白羽一想到清流山庄,脑子里面就忍不住浮现那两株素荷冠鼎,心情就更差了。
“这话你应该去问尸体。”白羽没好气地说道。
“废物,你还有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