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文诺冷冷地哼了一声,算是默认了。
府尹忽然就觉得天旋地转了,这一日他的府都衙门居然来了两位尚书的闺女,镇抚司的人来的可真是巧了,简直对他来说是大恩大德呀!
要是吏部和刑部尚书大人的女儿在他这里出了什么岔子,他还真的担不起这个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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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羽没有在路上逗留片刻,从府都衙门一出来,就直接回了言王府。
“萧澈!”
她走进听墨轩,气势汹汹。
她知道齐北和存安都是萧澈安排在她身边的眼线、探子,但她从未想过,为了一己私利,萧澈居然能够昧着良心。
起初是任由凶手将那无头尸处决,现在又是让镇抚司借口查案将她们找到的人头给带走,所有的一切,都是萧澈在暗中操控。
到底哪个凶手是谁,值得萧澈这样去庇护?
她毫无规矩地冲入书房,葛天正在书房向萧澈汇报事情,一见白羽气势汹汹的模样赶紧噤声。
“出去!”
葛天赶紧抱拳:“那属下先行告退。”
“本王不是说你。”萧澈的眼眸之中透着深意,语气也略显沉重:“没人教你规矩,本王来教。出去!”
这话,是对白羽说的。
白羽一愣,心中泛起酸酸的委屈。
她看着葛天,又看着萧澈,心中的火气还没有发出来,又被人下逐客令,那团邪火就越烧越旺了。
“萧澈!你草菅人命!为虎作伥!”白羽咬牙切齿地说道。
“本王是不是为虎作伥,是不是草菅人命,那自有史书ji载,现在,请你出去。”
白羽气的狠狠跺脚,扭身便出了听墨轩。
葛天愣在原地,呆呆地看着外面明晃晃的太阳,怎么觉得,他会被白姑娘当做仇人呢?
“其实爷,属下要禀告的并不是什么大事。”
“她这脾气,要是不治治,指不定要在御药房吃多少亏。”
萧澈站起身来,走到门口处:“后宫里面,最起码有三个人要她的性命,再加上御医房的那些人,她早就树敌太多,若是不敛去锋芒,迟早会闯大祸。”
“南营那边的事情可办妥的?”
“霍楠已经将人头带回镇抚司了,确认过死者的身份。”
“可是那位府上的人?”
“王爷果然是料事如神。”
“能有如此癖好的人,安邑城中仅此一家。”
萧澈的眼底涌出嫌弃来,那个人,简直是变态。
他走出房间,外面的日头正晒的猛烈。
他仰起头来,任凭阳光将他的眼睛照的刺疼,这场腥风血雨,比他预想的要来的更快一点。
白羽气呼呼地打算返回金悦阁,一大早就给她找不痛快,从秦文诺开始,再到齐北。
除了齐北会通风报信,她真的想不出第二个人。
可是报信是报信,但萧澈的举止真的让她很是震惊,居然包庇凶手包庇到这个地步了!
她一生气,就没有看清楚前面的路,一下子就撞上了木柜。
是的,在去金悦阁途中的落樱苑门前居然有个巨大的柜子当着她的去路。
“白姑娘,没事吧?”
白羽捂着被撞的生疼的额角:“这是有什么人要搬进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