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一脸蒙蔽地看着季泽,刚刚他好像只是说了,大概、可能、应该……怎么到了这位姑娘口中,就成看来要毁容了?
萧澈拧着眉,真是聒噪。
季泽完全不懂萧澈拧眉的意思,一味地诉苦:“王爷,若是兰妃娘娘知道奴婢在您府上被毁容,只怕王爷也不好交代。王爷若是觉得此事麻烦,不如就交给奴婢和白姑娘自行解决?”
只要王爷一开口,她要弄死白羽,办法那是千千万万的!
萧澈没有立刻答应,只是淡淡地开口:“你准备如何和白羽自行解决?”
语气之中带着杀伐之气,不过也只有站在门口的葛天听出来了。
葛天自小就跟着萧澈,他们一起习武一起上阵杀敌,除了主仆之分,其实在感情上比兄弟都还要亲。
他可以从萧澈简单的一两句话之中听出他的心情。
而现在,萧澈的手已经不自觉地放在了腰间,这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奏!
葛天暗暗地为这位自作多情的泽姑娘捏了一把冷汗,他们可都知道白姑娘在王爷心中是不一样的,可偏生有人要往这枪口上撞,还非得要撞的血肉模糊才行!
自寻死路。
“奴婢好歹是伺候过太后和兰妃娘娘的人,托大一些说,若是太后娘娘和兰妃娘娘要为奴婢指一门婚事,大抵都是皇亲国戚的平妻,奴婢就还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
季泽抓住了机会,将太后和兰妃都给搬出来了。
葛天在门外啧啧摇头,这位泽姑娘简直是眼瞎到一直拼命踩王爷的底线呀!
在王府之中,谁不知道王爷的禁忌就是太后和兰妃娘娘,谁都不敢在他面前这样肆无忌惮地提及。
他是知道内情的人,可这内情却谁都不能说。
“是委屈了。”
萧澈的声音已经冷了下来,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季泽眼巴巴地看着萧澈:“王爷既然让奴婢住在这落樱苑,那是不是就承认,奴婢可以行使某些权力?”
比如,当家主母的权力。
“你想要什么权力?”
“奴婢……”
“王爷!王爷!不好了!”
存安冲了进来,气喘吁吁的:“不好了!”
季泽眼见是白羽金悦阁的人来,赶紧下意识地将萧澈的手给抓住,她都说到关键的时候,怎么可能让人来搅局!
白羽肯定有什么阴谋诡计!
萧澈皱起眉,睇了一眼季泽拉着他的手,眼底涌出嫌弃来。
真是恶心。
“真是贱婢!”季泽的声音很嚣张,她知道在外面都在传萧澈不近女色,甚至在很多时候都会刻意地和女人避忌一番,可现在她已经抓住了萧澈的手,他的手,就是冷了些。
存安哪里顾得上那么多,赶紧道:“不好了!白姑娘割腕自尽了!”
“恩?”
季泽只觉得手中一空,房间里面哪里还有萧澈的踪迹。
就在存安的话音刚刚落下的时候,萧澈的身形极快地飞了出去。
季泽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拳头都握的死死的:“白羽!”
若是不弄死白羽,她就不姓季!
大夫一见此地不宜久留,赶紧缩到门口。
“那个,姑娘,若是你一直又哭又生气的,让脸上的皮肤动静太大,可能会留下大疤痕!”
他话音落下,也赶紧溜之大吉。
天呀!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