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不相信了,为了一个假货,言王殿甘冒欺君之罪。
欧阳玉婵屏住了呼吸,她的证据可是实锤呀!
萧澈扬了下手里的纸:“白夫人是说,这纸上面的字迹么?”
欧阳玉婵赶紧道:“殿下仔细想想,一个人怎么可能有两种字迹,这个白羽肯定是假的。”
萧澈看向白羽,嘴角微微上扬,尽是宠溺。
“这个字迹,本王熟悉的很。”
他顿了顿,然后意味深长地用眼角的余光瞄了一眼欧阳玉婵:“若是白大夫人不相信,大可将此事告上太皇太后那。”
欧阳玉婵完全不懂萧澈是什么意思。
萧澈不悦地皱了下眉,这人真的是太蠢了。
他幽幽地说道:“太皇太后、太后,甚至皇上都很熟悉这个字迹,因为这个字迹是本王的。”
欧阳玉婵的内心,抑制不住地颤抖。
发生了什么?
她是谁?
她在哪儿?
为什么她从白鹃手里面扯出来的情诗是萧澈的字迹?
萧澈没有理会欧阳玉婵,带着白羽大步流星地从偏厅走出来。
白羽挣了挣手:“你还不松开?”
“本王握着未来王妃的手,难不成还有人敢说上一二?”萧澈脸上满满的得意,“阿羽都将情诗作于本王了,还要拘泥于繁文缛节吗?”
白羽的白眼都快要翻上天了:“你明明知道……”
“本王现在不想知道。”萧澈自娱自乐着,全然不理会白羽的冷脸。
“你准备如何处理欧阳玉婵?”
“处理她做什么?”萧澈嘴角噙着笑,虽还是一脸的冷漠,但看来心情的确是不错的:“她并没有说错,此白羽非彼白羽,你的确不是她。”
“既然不是,那……”
“太皇太后赐婚的是你,不是她。”萧澈就好像会读心术一样,直接抢白道。
他才不会让白羽那张利嘴来破坏他现在的好心情。
日渐黄昏。
偏厅中还跪着的欧阳玉婵只觉得尴尬。
她倒是想要站起来离开的,可也不知道是不是她运气太差,每一次她想站起来的时候,偏厅外面总是会有人走过,让她想要悄悄地离开也不行。
她堂堂吏部尚书夫人居然在这儿跪着,还一跪就是三个时辰,她膝盖都快要碎掉了。
不行,得走!
欧阳玉婵伸长了脖子,往门外看去,再三确定了没人之后她才缓缓地站起身来。
不是因为害怕被人发现而行动缓慢,而是……
这腿,真的跪麻了。
她扶着椅子亦步亦趋地走到门口处,一抬头,却见衣着稍显华贵的女子正在门外盯着她。
女子衣着是要显得上档次些,不过那脸,却被轻纱给遮盖住了。
是见不得人么?
“白夫人?”季泽走进偏厅,外面虽然说已近黄昏,可热气太甚,廊下也是站不住人的。
欧阳玉婵尴尬地笑了笑;“那个,劳烦你同王爷说声,府中有事,民妇就先行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