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哼了一声,菜肴都是美好的,可偏生有个煞风景的在这儿。
现在,她总算知道为什么坊间四处都流传萧澈这封号不吉利了,果然是不吉利的。
言王言王,阎王阎王!
克妻不止,还整日里都是一副包公样,吓唬谁呢!
“坐下。”萧澈冷清地开口。
齐北和存安再次对望了一眼,还真的不敢呀!
若是在外面执行任务的时候,他们不会这样拘束,可现在是在府上,主子坐着他们就得站着在旁边伺候。
再说了,万一主子遇袭,坐着也不方便第一时间动手。
白羽睨了一眼萧澈:“看吧,就连你镇抚司的校尉都不敢轻易地落座,你说说你冷面到了什么地步?”
萧澈嘴角勾了勾:“你怎么知道?”
白羽夹了只鸡翅膀,毫不在意地说道:“这还不简单呀!你是镇抚司的督统,下辖四处营地,南营的校尉霍楠,至于北营、西营、东营的,到现在都还没有现身,可你身边又进进出出地跟着两个,一个是暗卫齐北,一个是侍卫葛天。”
“我打听过了,东西北三营的校尉行踪诡秘,轻功极好,且西营的校尉是个女人。”
说到这里的时候,白羽轻轻地扫了一眼存安:“你能够将存安放在我这儿,肯定是相信她能够保护我这个废物,其他的还用得着解释吗?”
“那你能分清楚谁是北营的谁是东营的吗?”
“我会分个屁,我顶多靠猜。”
她将鸡翅膀的骨头吐出来,一点儿大家闺秀的样子都没有。
葛天、齐北和存安都快要扶额叹息了,白姑娘,您的吃相呢?在用膳的时候能不能不要屁啊尿啊屎啊的,很倒胃口的。
瞧瞧爷,都动不了筷子了。
萧澈的确是一直都没有动筷子,只是,他并非是没有胃口,反而是在看白羽的吃相。这样的吃相,虽然粗鲁了些,不过还带着点点的可爱。
白羽看着自己满手的油腻,然后肆无忌惮地朝萧澈伸出手:“把你随身带着的帕子给我擦擦手。”
每一次她手上染血或者有什么东西的时候,萧澈总是会用随身的手帕给她擦,她都习惯了。
萧澈宠溺地从袖中取出干净的白帕,然后一点一点地将白羽手上的油脂给擦掉。
“阿北是北营的,葛天是东营的。”
“为什么这么猜?”
“人家不是说东南西北么?东营应该是排在最前面的,就像领头羊似得,在这四人之中,葛天无疑于是最强的。”白羽收回已经被萧澈擦的干干净净的手,然后嘻嘻一笑,“其实吧,你不用将镇抚司的两个校尉都分来保护我,我再怎么不济,也会审时度势的。该弱的时候,绝对不强。”
“那你,什么时候在本王面前示个弱?”
“呵呵。”
白羽再一次翻了个白眼,现在不仅仅是眼球疼了,简直是脑仁疼。
她连卖身契都签了,难道还不够弱?
“对了,你无端端地找个女人回王府做什么?”白羽岔开了这个“示弱”的话题。
她又打量了一番萧澈,这家伙混蛋是混蛋,不过看他那么精心饲养那株素荷冠鼎,想必和素荷冠鼎的主人交情匪浅,也不应该是个薄幸寡情之人,无端端的怎么会去勾搭个小宫娥?
“过几日你就知道了。”萧澈神神秘秘地冲白羽一笑。
他发现自己将季泽带回府上的决定无比正确,不仅仅可以扰乱暗夜杀手的目标,居然在一不小心之间窥视到了白羽的一点儿心里波动。
这步棋,走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