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郡主神色坚定,还是那句话,打狗要看主人。
她既然选了王其林,那么就要站在王其林这边。
不过是御药房的一个奴才,她就收拾不得了?
“代价?”魏贤的声音阴沉的很,“郡主的意思是说,打算在宫中收买人命?”
“是谁要收买人命了!”姬郡主气急了,她愤愤地看着魏贤:“魏公公,你手下人去御医房捣乱不止,还差点要了我郡马爷的命,这些你都不管吗?”
她昨夜看到王其林手上的伤时就差点没直接冲到皇宫来,好歹是耗了一夜,但心情一直都无法冷静。
“阿白,你来说说,到底是什么个情况。”
魏贤的话虽然是对白羽说的,但实际上那双阴沉的眸子却是一瞬不瞬地看着王其林。
王其林身家并不出众,就是安邑城的寻常人家,家中有个老母亲靠着种地为生,他好不容易得到郡主垂青,攀龙附凤的成了郡马爷,但郡主嫌弃那老母亲,于是就在郊外买了一块地让那老母亲“颐养天年”。
从此,也可以看出来,王其林在郡主府根本没有地位。
他仰人鼻息。
做男人做到这个地步,也是丢脸。
白羽道:“昨天奴才奉了斐禅公公的意,去御医房送东西,离开御医房的时候,陆御医给了奴才一张方子,奴才生怕丢了,于是将药方子放在怀中,谁想到走出陆御医的房间,郡马爷就说奴才是贼,要搜身。”
“他要搜身,那便让他搜呀,你若不是做贼心虚的,为何要暗箭伤人?”姬郡主抓住了机会,手中正要发狠,哪知魏贤却不松手,鞭子就牢牢地握在对方的手里,她根本无可奈何。
“奴才并没有暗箭伤人。”
白羽垂下头来,再一抬头的时候满脸通红:“奴才是害怕,情急之下才会弄伤郡马爷的,不信郡主可以问问唐北荒。”
“你有什么可害怕的?若不是做贼心虚了,害怕什么?”姬郡主抓着王其林的胳膊,“瞧瞧,两个手腕都被你割开,要不是人在御医房,还有性命吗?”
“既然奴才是御医房动手,自然是为了郡马爷的安全考虑过的。”
“这么说,本郡主还得谢谢你?”
“不敢。”
“本郡主看你是大胆!”姬郡主想要将鞭子收回来,可是魏贤一直都不放手,她气的差点没跳起来:“魏公公,你看看,你的人都承认了,难道你还要护着么?”
白羽抢先道:“难到郡主都不曾怀疑过郡马爷吗?”
duang!
王其林和姬郡主齐刷刷地将白羽给看着。
“怀疑什么?”王其林心中有鬼地反问。
难道白羽打算鱼死网破,将女儿身的身份暴露出来?
倘若是哪样,搞不好他是要家变的!
姬郡主不仅仅凶悍的跟母夜叉似得,还是个醋坛子,万一知道他手脚不干净,岂不是要闹的天翻地覆?
他的举动正中白羽下怀。
白羽的脸已经憋得通红了,她还是往魏贤的身后躲了躲:“奴才身形娇小,郡马爷时常都对奴才毛手毛脚的,奴才是怕……”
她顿了顿,然后朝姬郡主跪了下来:“恕奴才大胆,奴才是怕郡马爷有龙阳之癖!”
额……
王其林的脸,瞬间白了又青,青了又紫,好看的不得了。
他是个正常的男人呀!
而那个跪着口口声声说他有龙阳癖的“男人”才是女人呀!
“你胡说,明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