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悦地皱起眉,果断地迈开大长腿,径自伸手抓住了白羽的胳膊。
白羽有些生气地瞪着他:“我说什么,你没听到吗?”
他要谋朝篡位,至少要让她稍微缓和下心情,否则万一哪天她不留神地宣扬了出去,岂不是害人害己?
“你我之间,不需要静静。”
萧澈缓缓地将手往下移,不由分说地将白羽的手握住:“你是本王的未过门的王妃,就算本王有秘密藏着掖着的,都是为你好,可你绝对别痴心妄想可以得到一个空间胡思乱想,你有什么想问的,想发泄的,只管冲着本王来。”
静静……
再静一静,只怕人都没了!
白羽:至于么?
萧澈不给白羽反应的机会,就像牛皮糖似得将白羽给粘着,从晚膳开始,就一直在旁边,甚至到了夜里就寝时也赖着不走。白羽实在无计可施,只能勉为其难地让他打地铺。
谁知道,这位高高在上的九皇叔竟然甘之如饴。
并且,这一睡,就是连着好几天,一点儿要离开的迹象都没有。
白羽这几日的心情都是比较恶劣的,她托着腮,看着面前记载着无数药材名字的入库单毫无心情,连烟柳来了都浑然无知。
“白羽,你在想什么呢?”
烟柳的声音对于失魂落魄的白羽来说,无疑是具有冲击力的。
她本来就是神游太虚,被这么一喊,手中的沾了墨水的毛笔就落在了纸张上,晕染出一片黑色的莲花。
“哎呀!”
白羽惊叫一声,她站起身来看着面前的纸张:“我辛辛苦苦写了一早上的。”
她清理了好久的入库单,居然功亏一篑。
“你吓他做什么?”馨雅听到白羽的叫声快步走了进来,她手里还端着一篮子的草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她本来就见不惯烟柳仗着胸大就到处勾搭男人的烟柳,虽说她胸不大,但至少她身家背景比烟柳要强呀。
烟柳局促的就像个孩子,眼泪啪啪地就掉了下来:“我,我不是故意的。”
白羽本就心烦意乱,她脑子里面一直在想如何将萧澈这厮从金悦阁给撵走,这一看烟柳哭了起来,就更是觉得烦闷了。
“这儿的东西你们都别动,我出去走走。”
她这一走,馨雅都觉得纳闷了。
平日里面白羽是最照顾人的了,怎么这一次,好似真的生气了。
烟柳哭的更大声了:“我真的而不是故意的,我,……呜呜……”
馨雅于心不忍,声音也柔和了许多:“你别哭了,我看他就是心情不好,一会儿他回来,你熬些酸梅汤让他降降火就好了。”
烟柳抬了下眼皮:“真的吗?”
她还在抽泣,实在是我见犹怜。
馨雅虽然心中不满,但还是点了下头:“恩。”
白羽走出御药房,闷着脑袋就往大道上走,不知不觉穿过一条一条的回廊,再抬头的时候,已经没了方向。
她叹了口气,果然温柔乡就是英雄冢,才多久呀,为了萧澈的破事,她居然迷路了。
身为御药房的奴才本来是不该离开御药房百步的,可现在,她这不仅仅离开了百步了吧,上千步都有了!
要怎么回去?
“自古红颜多祸水!”
白羽愤愤地说道,声音虽不大,但在宁静到连虫叫都听不到的地儿,这声音还真的是脆生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