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旁敲侧击地问道:“是否还有人同皇上结伴而行?”
这脏水,他势必要往白羽身上泼了。
萧澈保持着风度翩翩的笑容,一点儿都不担心。
他朝旁边坐了过去,全场的人包括皇帝在内,全都站着,唯独他例外,好像完全不将此事放在心上。
萧衍看向萧澈,虽然萧澈没有再咄咄逼人地看着他,可不知怎么的,越是这样,他心里就越是瘆得慌。
万一……
倘若他站在镇国公这边,白羽的性命,岂不是……
萧衍不敢往下想,越想他越是害怕。
他看着楚玉,时机不对呀!
“没有任何人。”
他做了好大的一个决定。
在萧衍说出这话的时候,楚玉的内心是崩溃的,这……
“啪嗒!”
萧澈在听到萧衍说出“人”字的时候,原本放在椅子扶手上的手倏地加大了力度,将红木做的扶手给生生掰断。
声音也是非常沉闷。
全场,鸦雀无声。
楚玉莫名其妙地看着萧澈,现在是他的计划失败了,萧澈这家伙在生什么气?
萧澈阴鸷的眸光轻轻地落在萧衍的身上,他是看着萧衍长大的,这小子性子懦弱,耳根子软,可对他这位九皇叔从来都是阳奉阴违的,他早就设想过了,倘若萧衍和镇国公这一干人等联手打算在他的镇抚司闹事,撕破脸也未尝不可。
可事实的发展完全和他预想的不一样。
萧衍居然为了白羽放弃置他于死地的机会!
看来,他需要好好地审问下另外一个当事人了。
萧衍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又小心翼翼地吞了口唾沫,好吧,他承认他胆小了,可九皇叔的气场是真的分外强大呀!
活阎王的名号不是虚的。
楚玉没空理会萧澈为什么会生气,但看萧衍一副担惊受怕的样子,他就知道,肯定是萧澈在背后耍了什么手段,甚至威胁当今天子。
好家伙,这是要挟天子以令诸侯呢!
还好,他留了后招。
他比萧衍要年长几岁,自从六年前那个雷雨交杂的夜晚,他临危受命之后,就知道萧衍这个皇帝到底是多么的懦弱,可人性格已经形成,他无法改变,唯一能够做的,只有保住这个皇帝。
他们楚氏,和皇帝之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萧澈冷冷地哼了一声:“如何,世子还要想什么旁门左道来定本王的罪吗?”
楚江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了,他看向楚玉,早知道就不该听儿子的,来找言王的麻烦。
这个时候,得缓和下气氛。
“殿下,”楚江的声音软了几度,“殿下别误会,微臣只是觉得国不可一日无君,想着殿下和陛下之间血脉相连,乃亲生叔侄,若然陛下遇上什么,定然是要来找殿下的,所以微臣才来了镇抚司。”
萧澈呵呵一笑:“镇国公带这么多人来,就是为了看我和陛下叔侄的血浓于水?”
楚江脸上更是尴尬了,借口还真的是不好找呢!
萧澈幽幽地站起身来,手里还拿着一截被他掰断了的椅子扶手:“啧啧,镇国公倒是闲得慌,世子怕也是最近没事做,不如还是安安心心地回到边境去,继续带兵?”
楚玉的眉皱了起来,萧衍冲口而出:“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