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
“我还有事,先回府了。”
白羽迅速地转过身,毫不顾忌萧澈的那张冰块脸快要结出冰碴子了。
纵然是背后凉风习习,都阻挡不住她要丰胸的步伐。
萧澈暗暗地握住了拳头,到底有什么事比他还要重要!
令牌的风波平息了好一阵,白羽就像没事人一样,继续回到了御药房,只是这几日她发现了一个不得了的事情。
十里书香的墙角,居然有记号,那是她和阿衍之间的约定。
难道说阿衍,回到了皇宫?
可他,不是假太监么?
白羽站在十里书香的破败院子里面,目光冷冷地扫过这一片早就被人遗忘的凋零,喜新厌旧从来都是人的劣根性,这个地方,想必曾经也是得盛宠之人所住吧。
她看着脚边那株已经枯萎了的名贵花草,虽说已经干枯到早就没了往日的样子,但白羽还是能够看出来,这株花草,价值也应该在千两白银之上。
当年值千金,今日却一文不值,世态炎凉。
白羽走出十里书香,自然就不会看到墙后的那个身着五爪金龙朝服的萧衍。
魏贤站在萧衍的身后,他倒是想要探个脑袋出去瞧瞧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迷得万岁爷每天都来这儿打卡,可惜万岁爷却始终不让他动一下,生怕将外面的那位主儿给吓到,真是少了个拍马屁的机会呢!
等到外面的人终于是离开了后,萧衍才从墙后走出来,魏贤赶紧为他扫了扫身上的灰尘,赔笑道:“皇上,那位姑娘,是什么人?”
“谁说是位姑娘了?”萧衍负手而立,器宇轩昂:“难道朕堂堂九五之尊,连交一个好兄弟的权力都没有了?日ri夜夜都只知道姑娘姑娘的,是不是你还没有被阉干净?”
魏贤赶紧跪下来,十分惶恐:“奴才,奴才……”
“好了好了,你起来。”萧衍不过是随口一说,哪知魏贤还真的当真了,吓得浑身都在颤抖。
魏贤到底阉割干净没有,自然由净身房的人检查,每年都会检查一次,确保宫中太监的干净。
萧衍见魏贤却还是跪在地上,念在对方一直都跟在他的身边,不由得还是伸手去扶他,可在弯腰的扶魏贤的时候,却听到细若蚊蝇的抽泣声。
“你哭了?”
魏贤更是惶恐了,下意识地就往后面跪着退,萧衍瘪了瘪嘴:“朕这不是随口说说吗?朕知道你早年就被……”
那两个“阉割”的字还在萧衍的喉咙,可他却怎么都说不出口了。
到底是心底善良,连无意间伤害人都要愧疚个半分。
魏贤抹了一把眼泪,抬起头来:“是奴才的罪过,是奴才不分场合,请皇上降罪。”
“朕命你起来。”
萧衍气场稍微强硬了下,然后又软了下去;“在宫中,朕就只有你一个能够说知心话的好友了。”
魏贤点点头,心中却有了另外的盘算。
刚刚万岁爷说,他需要一个好兄弟?
那,他呢?
倘若万岁爷有了这个好兄弟,那他将被置于何地?
到时候,很多话万岁爷是不是就不会对他说了?
他自幼进宫,可一直都在萧衍身边,从他是不得宠的四皇子,到万人之上的赫北皇朝帝君,他都作为一个见证者,一个好帮手。
如今,萧衍却说,想要一个兄弟,他该如何自处?
魏贤暗暗地握住了拳头,不行,不能够让那小子成为万岁爷无话不说的好兄弟。
得想法子查出那小子到底是谁,到时候,一刀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