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也是她步步后退的原因。
萧澈多金有权又长的帅,可唯一最大的问题,是他的身份。
言王。
身为皇族王爷,岂会只有一个妻子?
等时候到了,她这个言王妃过府都还安然无恙的话,保不齐那些趋炎附势的大臣们就要争先恐后地将自己的女儿们往言王府里面送了。
现在算什么?
让她提前习惯该如何当一家之主么?
白羽眼底涌出寒霜:“我不去。”
她可以满手血腥,但绝对不是那种勾心斗角。
行事要干干净净,光明磊落。
她贪财,但取之有道。
她不是好人,但也绝对不是坏人。
她要的是自由生活,不是这种尔虞我诈。
“既然你不去,就让她在外面跪一宿。”
萧澈自觉地将床铺上多余的那张被子给拿起来,十分熟练地将被子铺到地上,按着往常的样子,打起了地铺。
白羽:她这儿的地铺那么好睡么!
“你起来。”白羽受够了。
每天夜里想到有人在旁边打地铺,那种感觉很诡异的好吧!
萧澈的眼睛已经闭上了,完全将白羽的话自动屏蔽了。
“萧澈,我知道你没睡着,你这算什么?放着好好的高床软枕你不睡,来我这儿睡地下?”白羽气急了,她捂着自己的胸口,再这么下去,肯定要被萧澈给活活气死。
等等,今天好像忘记了什么事。
她看着自己胸前的一马平川:“哎呀,我的牛奶炖木瓜!”
想到这种比萧澈还要重要的事,白羽连犹豫一刻都没有,拉开了房门。
季泽就在门口跪着!
“你喜欢跪么?”白羽睨了一眼和季泽一起跪下的阿平,“那你们就在这儿跪一宿吧。”
她身子刚刚就挡在门口,所以季泽看不到里面的萧澈。
当然,季泽做梦都不会想象的到堂堂赫北皇朝言王殿下居然会沦落到要在自己的府上打地铺。
金悦阁不大,所以很多摆件都十分考究,加上桌子和屏风都将萧澈的身子给遮挡了去,饶是季泽往这里面看,都看不到一个所以然。
季泽仰起头来:“王爷不在这儿?”
白羽并不想和季泽纠缠:“你管他在不在,让开。”
“白姑娘!”阿平嗤笑一声,却是径自站起身来,顺带也将季泽给扶起来,“白姑娘,好歹我家姑娘是兰妃娘娘的近身宫婢,岂容你这般冷言冷语?”
“我怎么冷言冷语了?”白羽念着自己的木瓜炖牛奶,她毫不客气地就要往外面走,偏偏外面的人就不让她走。
“王爷到底在哪儿?”季泽相信,只要她在哭一哭,王爷一定会回心转意的。
她好不容易能够离开皇宫,来到言王府,若是不混个侧王妃,岂不是笑掉人家的大牙?
阿平附和道:“白姑娘,莫说奴婢不提醒你,就你那身份,响当当的安邑城废物,配王爷,差多了!”
“那她这种低贱的宫婢,就能够配得上萧澈?”
白羽不甘示弱,她是废物又怎样,早就说过了,术业有专攻,人无完人么!
季泽被人称之为“低贱的宫婢”,气的差点一口血没上来,阿平赶紧扶住了她:“白姑娘!我家姑娘好歹也是兰妃娘娘身边的人,所谓打狗也要看主人!”
“啪!”
清脆无比的耳光在阿平的脸色绽放开,深夜之中实在是响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