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楠率先走出,齐北不悦地皱起了眉头。
“他总是这样,也就你能够忍受了!”存安气的往祠堂里面看了一眼,晚风阵阵,好似要将那红绸给吹落似得。
葛天将祠堂的门给关上:“该知道的,你总归会知道的。”
存安叹了口气:“你这性子,就是太沉稳了些。”
他们四人自小就跟在萧澈的身边,葛天一直都颇得爷器重,从镇抚司出来后就一直跟在爷身边,其次是阿北,虽然嘴巴零碎了些,生性也调皮了些,但也是没有恶意的,让人觉得很好相处。
可就是那个霍楠,成日里面就是棺材脸,说起话来也咄咄逼人,她就是不喜欢。
“你就是不够稳重,所以爷才会让你去霍楠身边学学,结果你学到了什么?”
“他那一套,我可学不会!”存安坐在台阶上,托着腮,仰起头来看着头顶上的星空:“要是姑娘在就好了。”
这四年,她们过的可辛苦了。
“你该知道,姑娘是爷的大忌。”葛天提醒道,“那两个字,绝对不能够在爷面前提及。”
存安嗤之以鼻:“什么大忌,我瞧着就是爷发脾气时候的借口,这四年来,那落樱苑的主儿虽然是搬到了华生园,但始终不曾离开王府,成日里端着自己的王妃的架子,让人看了就来气!”
“让你沉稳,你当真是耳边风呢?”
“可不是么!”存安气呼呼地噘着嘴,“当年,白姑娘可是亲口让那位主儿滚的。”
她心里委实替白羽不值得,凭什么好人不长命?
就算在上乱葬岗的时候,按照霍楠的推理,他们都是被白羽坑了的,但至少白羽没有想过要他们任何一个人的性命,存安的心里从来都没有怨怼过,反而只有自责。
倘若那个时候,她早些发现,也许,白姑娘就不会死了。
她脸上愁云惨淡,这日子可真的不好过呢!
镇国公府,北苑。
楚玉的房间外有着不少的御林军守着,白羽从门缝里面偷偷地往外看,一切都风平浪静。
“谷主得罪什么人不好,怎么会得罪当朝摄政王呢?”楚玉躺在床榻之上。
他刚刚本还在睡梦之中,忽然有人闯入,几乎是本能地他就爬起来,谁知道,那疫症实在是太厉害了,他双脚还在发软,很不幸地就被人制服了,然而当他抬起头来的时候,看到的却是白天救他的那位药王谷谷主。
白羽呵呵一笑:“我又没有得罪他,是他掳了我儿子,我这不是正当防卫么?”
“你的一句正当防卫,就要将我镇国公府给拉下水?”
楚玉因为刚刚的力不从心而被北冥抬上了床,他的衣服还松垮垮的,古铜色的胸膛露在外面,十分具有诱惑力。
白羽一手牵着白宁,很是可怜地说道:“我们父子俩千里迢迢地从药王谷来,为那位兰妃娘娘治病,现在居然要被摄政王追杀,实在是摸不着魂头。思前想后,也就只有世子爷可以救我们了。”
楚玉和萧澈之间的不和早就在四年前已经结下了,两人在朝堂上是政敌,双方军权相互制衡,谁也不服气谁。
虽然这四年,楚玉是占了下风,但朝廷之中,敢于和萧澈明着对抗的也就只有他了。
所以当白羽从摄政王府出来的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楚玉。
“得罪了摄政王还不走,竟然想要留下来?”楚玉很怀疑这位药王谷谷主的动机。
“还不是为了七千两。”白宁不开心地嘟囔着。
楚玉的脸皮都抽了抽,稚子不善谎话,这一点他是相信的。
可,堂堂药王谷谷主,居然为了七千两,而将自己落于危险的地步,这是有多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