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宁迈着小短腿快跑出去:“爹!坏人!你放开我爹!”
他抽泣着,怎么这个坏叔叔阴魂不散!
“北冥!保护小公子!”
白羽已经察觉到了萧澈身上凛冽的气息,她知道,应该穿帮了。
倘若他一直都在暗中观察着楚玉房间里面的动静,肯定会看到刚刚她用注射器为楚玉推入消炎药的过程。
在这个时代,只有她会,也只有她有。
北冥还想往这边过来,白羽厉声道:“我的令也不听了吗?!”
白宁往这边跑过来,北冥赶紧一把捞起白宁,白宁张牙舞爪地,小胳膊小腿地乱舞:“爹!爹——”
萧澈一把揽住白羽的腰身,足尖轻点,飞身而去。
白羽从未想过,自己会是在这种状态下被萧澈揽入怀,不免轻笑了一声,很不屑。
萧澈径自回了府,他力气很大,带着浓重的怨气,直接将白羽给拉入了祠堂。
祠堂外面的葛天和存安面面相觑,怎么是爷带这位谷主回来的?
门嘭一声关掉,怒意震得房间里面的烛火都恐惧地摇曳了起来,斑驳无比。
萧澈忽然抓起放在祠堂一旁供奉的长剑,寒光利利。
白羽下意识迪闭上眼睛,原来,他竟然恨毒了她,想要她的性命。
这样也好,四年前没有死在乱葬岗,四年后死在他手里,也划算。
就是可怜了宁儿,年纪小小就没了爹娘,哎!
“啪嗒!”
木板落地的声音,在万籁俱寂的祠堂内显得无比突兀。
白羽倏地睁开眼睛,只见原本在台上供奉着的那一方盖着红布的灵位却是被硬生生被劈烂了,木块落下了,上面的字还有半边,赫然是她的名字。
她抬起头来,眼底涌出一抹伤,当个死人都不安生。
萧澈手中的剑指着她,眼底是一片森寒。
“除下斗笠。”
他要亲眼看着白羽将斗笠给脱下,他胸腔处的火气就快要将他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理智给冲破了。
白羽知道,她应穿帮了。
轻轻地叹了口气,她将斗笠给拿下来,无所谓地耸耸肩:“诚然,是我。”
“理由。”
四年前假死,为的就是逃他?
或者是……因为那个孩子!
“和我在一起,都是虚情假意吗?”
萧澈的话,无比冰冷。
白羽没有回答,只是看着剑刃的锋利之处,淡漠一笑。
她的笑,对于萧澈来说,比千刀万剐都还要难受。
他为了她,忤逆太皇太后,赐婚一次,婉拒一次,婉拒不了的,用强。
在见到她之前,他从未想过要成亲,就算是成亲,也早就打算好了同床异梦,可白羽,注定了就像一颗石子,砸的他这汪深潭涟漪圈圈,永不安宁。
为了在午夜梦回的时候,能够在梦境里面见她一面,他断绝了所有的女人。
他一直以为,是他逼的她太紧了,她才会想用这种法子离开,这四年来,他没日没夜地争权夺势,为的就是麻痹自己。
只是现在,她活生生地站在他的面前,一笑了之。
如此淡漠!
如此残忍!
白羽避无可避地迎上萧澈那双足以让人心惊肉跳的眸子,呵呵,虚情假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