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挺可怜的。”
白羽叹了口气。
萧衍那小子,的确是可怜了。
若非生在帝王家,他应该可以放飞自我。
想到当初在醉玲珑将萧衍抓到的时候,那家伙脸上可是春风得意,可四年后她在十里书香再看到他的时候,却是愁云惨淡。
赫北皇朝越是强大,他这个皇帝就越是窝囊,当的就越是不称心、不如意。
“师父不觉得奇怪么?”
白羽托着腮,摸着已经温吞的茶杯:“按照道理来说,皇上资质平平,生母并非显赫之辈,为何却是他登上了龙椅宝座?”
为了让萧衍坐稳江山,连素来不问朝政的太皇太后都被逼的出山,就是要给太后一个下马威。
“你这丫头,还是没大没小的,这等事也能够随便说的吗?”
“反正我又没有一官半职在身,自然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的。”白羽呵呵一笑,将杯子里面已经温了的茶水给倒掉,然后又为自己添上了滚烫的热茶。
陆寻敲了下桌面:“来,师父为你把脉。”
“不必了,寒毒入体。”白羽笑的十分淡雅,“师父还真的是慧眼,我一个小动作你就能够看出我不妥当。”
“怎么会弄成这样子?”
“不碍事的。”
“寒毒入体还不碍事?”陆寻皱起眉来,“真是拿自己性命来开玩笑!”
寒毒,可大可小。
轻则让人身体虚弱,稍有不慎风寒、伤寒不绝,重则浑身冰冷,难受致死。
“我这活的不是好好的么?”白羽没心没肺地笑着,“师父,我当真是没事的,你放心。”
她不愿意让别人把脉,就怕吓到人。
在乱葬岗之下,什么样子的环境造就什么样子的脉搏,她畏寒怕冷的很。
“记住了,寒毒入体,切记着凉。”
“我知道的,难道师父不记得,我也还是个大夫么?”
“恩恩,缺心眼儿的大夫。”
“我缺钱。”
白羽的话气的陆寻跳脚,这丫头什么时候才能够安定下来。
他瞧着……
哎!
物是人非,现在看来,萧澈那位摄政王也不知道还和白羽配不配了。
以前他可是很看好他们,只是现在……
变数太多了。
萧澈近些年的血腥他眼前目睹过,而今再看白羽,眼底依旧是一片澄明,他不大愿意将自己的徒弟推到萧澈这个火坑里面去。
摄政王背负了太多人命,有太多人想要他的性命了!
“白家的那位老太君,怕是不行了。”莫名其妙的,陆寻话中有话地说道。
白羽只觉得心脏处轻轻地跳了下,也不知道是原主的心跳还是她自己。
白老太君的无理取闹,以及对她的种种恶行她都一一记得,这样的祖母,还认来做什么?
陆寻叹了口气:“也许,你会有法子救她的。”
白羽皱起眉:“师父想说什么?”
“你可曾听过,昆洛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