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锐的声音带着不屑,哒哒的脚步声也随之而来。
白宁还没有回过神,手中的兰草就被人一把给扯了过去。
“若水!你这是什么人都往府中带呢!”
阿平趾高气昂地仰起头来,就差没有用手指着若水的鼻尖了。
她可记仇了,四年前,若水的主子差点将她和泽姑娘给撵出王府,幸好泽姑娘暂避锋芒,从落樱苑搬出来,否则可不得被那妖妇给害了!
哼!
恶人自有天收,听闻那姓白的妖妇没多久就葬身于乱葬岗,可是大快人心。
虽说近些年来王爷从未来过泽姑娘这边,但至少,泽姑娘能够在王府有一席之地,王爷从不曾让泽姑娘离开,这已经算是恩宠了。
“这男人,这孩子,你带回来是什么意思?”
阿平握着手里的兰草,恶狠狠地将北冥和白宁都给剜了一眼,眼底满满的不屑。
若水并不想惹事生非,自从白姑娘被传葬身于乱葬岗之后她就一直在金悦阁守着,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她心中总是不愿相信那样一个善良而骄傲的女子会死去、会尸骨无存。
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只觉得白姑娘回来的希望越发渺茫了。
虽然王爷时常都要来金悦阁坐坐,但她却不知道该如何和王爷共处一室,也不知道该如何同王爷说些安慰的话。
所以每一次王爷来的时候,她都是躲在小厨房,自己捯饬些吃的。
阿平哼了一声,扭着粗壮的腰身就往华生园走:“哼!主子不检点也就算了,连丫鬟都不检点。”
“你说什么!”
若水忽然声音就拔尖了,她腮帮子气鼓鼓的,看起来……
白宁歪着脑袋,拉了拉北冥的衣袖:“鬼将军,有没有觉得这姑娘很可爱?”
北冥又仔仔细细地看了一眼若水:“是有那么点。”
若水气呼呼地走上前去,将阿平给拦了下来:“你刚刚说什么?”
阿平被若水的气场给震慑到了,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才不会承认自己的错,赶紧往后退了一大步:“难道不是么!你别以为我们不知道,这四年来,自从金悦阁的主儿死了之后,王爷偶尔都会到金悦阁缅怀,你就趁虚而入,爬上了王爷的床!”
“想想那位短命的主儿,也是可怜,养了个白眼狼。不过上梁不正下梁歪,她都是个狐媚子靠妖术,现在你这个丫鬟,也用她的法子将王爷迷的神魂颠倒,情理之中!”
阿平越说越带劲,但身之却不由得一直都在往后退。
这个死丫头的力气大的吓人,她可得躲一躲。
若水的拳头捏的死死的,她知道有人背后闲言碎语,她无所谓,可是……
“白姑娘不是狐媚子!”
若水气的胸口起伏不定,就像要爆发了一样。
白宁又拉了拉北冥的衣袖:“我怎么觉得,那个肥婆口中说的狐媚子是娘亲?”
顿了顿,白宁又仰起头来看着北冥:“娘亲会妖术么?”
“应该……不会吧。”
北冥着实汗颜。
“她不是狐媚子是什么?”阿平越是这样说,越是心虚,越是往后面退:“她勾引王爷不是一天两天了,泽姑娘可是兰妃娘娘亲自送到王爷府上的,原本王爷就倾心泽姑娘的,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那落樱苑就是给王妃住的。”
“那位劳什子白姑娘,没过门就直接住了进来,常常和王爷耳鬓厮磨,这算什么?不是狐媚子是什么?”
“那位泽姑娘是过门了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