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北将白羽看着,一脸蒙蔽:“刚刚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白羽呵呵一笑:“没有,只是我们习惯了这种不说破的方式。”
齐北替萧澈感觉到了威胁,小心翼翼地问道:“这是不是心灵相通?”
“算吧。”白羽毫不掩饰地回答着。
查案、断症,他们两人都习惯了这种方式,也算。
齐北嘴角抽了抽:“那王爷呢?”
白羽茫然地看着齐北:“和萧澈有什么关系?”
她和苏溢清这四年前朝夕相对,有默契也是正常的,和萧澈扯不上什么关系吧?
“白……”齐北忍了又忍,终于将“姑娘”二字咽下去了,他深吸了一口气;“苏公子,苏吏目,我的大爷!王爷对你如何,难不成你还不清楚吗?这四年来,他对任何女人都拒之门外,你也知道,身在高位,多的是女人投怀送抱,他都能够坐怀不乱,难道还不能够表明什么吗?”
白羽讪讪一笑,至于这么激动吗?
“淡定,要淡定。”
“怎么淡定?”齐北是淡定不了的。
萧澈对他有知遇之恩,将他从死人堆堆里面拣出来,还将他送到武修院,甚至在后来,带着他出生入死,两人之间主仆之情十分深厚。
现在,明明看着爷被人挖墙脚,试问他如何能够淡定!
齐北深吸了一口气:“苏公子,王爷对你如何,,你难道感受不到吗?”
白羽无所谓地耸耸肩,她能够感受到萧澈的残忍,其他的,早就已经无所谓了。
她喜欢他又如何?
终究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苏公子!”
齐北气的直跳脚,差点没一头撞死在这坚硬的石墙上。
怎么他就说不明白呢!
白羽道:“阿北,你跟我的时间不长,但我是什么样子的人,你应该清楚。我不知道萧澈在你们眼里是何等的尊荣,何等的伟岸,可他在我眼中,就是一个草菅人命的刽子手。”
她每每想到,因为她,所以才让那两条鲜活的生命戛然而止,她的心情就很不美好。
如此这般,还怎样去谈情说爱?
不如就沦为一滩死水的好。
“可王爷他,迫不得已呀!”
齐北以为白羽是在说这四年间,萧澈在党争之上,用了些非常手段,可这在皇室之中是很寻常的事,成王败寇,若不是王爷精心布局,眼下可就是他们这一派人锒铛入狱,甚至尸骨无存了。
白羽淡淡一笑:“是呀,迫不得已,随随便便杀个人,然后转头找个迫不得已的借口,难道立了牌坊还要当婊子吗?”
齐北的嘴角抽了抽,这白姑娘怎地说话越来越粗糙了?
白羽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她寻了个地方,盘膝而坐,刚刚吃的有些多了,需要好好地闭目养神才好。
齐北还想说什么,可见白羽这副样子,也探究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作罢。
他看着已经闭上眼睛的白羽,只能心里为萧澈默默祈祷:爷,这一次的情敌有点儿强。
过了一日,又到了将白羽提堂审讯。
因为得知她就是那位救了安邑城不少百姓的药王谷谷主,所以狱卒也没有如何对付她,反而十分客气,几乎是用请的将她给请到了公堂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