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他们听到了什么?
好像又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难道是……
“祖母,您应该知道,孙儿不想嫁呀!”白雁抽泣着,“是您逼我的,是您逼我的!”
随着白雁的哭泣,白羽手下的力度进一步收紧。
天呀!
居然是她!
萧澈宽慰地环着她的腰身,以自己的胸膛来温暖她已经被冷汗浸湿了的后背。
白羽倒吸了一口凉气,若凶手是白雁,那实在是太可怕了。
“你为何至死都不改?”白雁回想起那一夜,实在是觉得痛心,她的脸因为泪水而花了妆容,变得狰狞:“雁儿恳求过您多少次了,多少次雁儿都说过不愿意嫁给那个地方官,到现在,雁儿都还记不住那个小小地方官的名字,您难道不知道吗?”
“不,您是知道的。”
白雁自问自答的模样就像一个疯子般;“您总是说雁儿瘸腿,雁儿的命不好,可实际上雁儿这腿是为何瘸的,您不知道吗?是因为白羽那个贱人!可每每雁儿在您面前说此事的时候,您总是会说,事情已经过去了,死者为大,白羽也不是故意的。”
“祖母!她不是故意的,怎么会下狠手毁了雁儿的腿!雁儿本来是可以嫁给殿下的!”
她声嘶力竭地哭喊着,就像再招魂那般,在灵堂之上更显的诡异。
白羽的心都提起来了,这人,是有病吧!
她忍不住对萧澈翻了个白眼,没事长一副这么好的皮囊做什么,引的众多女人为他神魂颠倒的。
呸!
萧澈还没有领会到白羽眼神之中的意思,白羽已经将头扭回去了,就像在闹别扭似得。
而在两人脚下的白雁哭的更是那叫一个惨。
“祖母!雁儿真的是迫不得已的!雁儿真的不是故意的,雁儿其实只是想用软筋散让您起不来身,如此一来,雁儿就可以将婚期延后了。”
她抹了一把泪,然后再缓缓地站起身来,毫不介意地用手扶着灵柩,一点点地站起身来。
“只是,你为何还是这般狠心,不,是爹。”白雁一步步地沿着灵柩走过去,走到摆放祭品的桌前,从袖中取出松香油来,漫不经心地洒在祭品台上:“是爹,雁儿不懂,为何在雁儿瘸腿之后,你们都一心想要将雁儿往外面送?”
“是雁儿做错了什么吗?雁儿只是想在府中,在府中……”
说到这里,白雁忽然就停下了。
她转过身来,看着灵柩,左手拿着火烛,右手拿着松香油,她眼神迷离地看着灵柩,痴痴一笑:“可为什么雁儿如此卑微的想法,都会让你们否决了?是否雁儿瘸腿之后,就和白羽那个贱人一般,留在府上不过是一个碍眼的废物?一个让白府蒙羞的耻辱?”
她的一字一句都好似从胸膛之中抠出来的,说的痛彻心扉。
若是从未得到过,那便不知道得到的好,可她曾经是万众瞩目的白家二小姐,前程似锦,只是一步错,便落得如此卑微,连嫁人的自由都没有了。
她恨!
她想要去找祖母说清楚,可祖母的态度却强硬的很,让她没有丝毫可以转圜的余地!
她恨!
恨及了!
恨不得,杀死她!
白雁做了个简单的深呼吸:“祖母,就算御医房的人能够治好您又如何,他们的药始终没有我的刀快,他们想要验尸,我偏偏不让他们如意!”
她已经来到了灵柩前,这棺木是还没有落钉的,只要一推,便开了。
她今夜要做的,就是焚烧了这具尸体,到时候,看那御医房的人还能够验出个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