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要躺棺材可不可以换个人?”
这滋味,她有生之年真的不想来第二次了。
白羽忍不住一笑,这姑娘,拿刀的时候倒是像极了执法的镇抚司校尉,可将刀收起来后,俨然还是个姑娘家。
萧澈点点头:“到时候,你们自己协调。”
这种事,难道还需要他亲自来?
存安撇撇嘴:“啧啧,爷,你说说,这世道就是不甚公平。明明白家二小姐万千宠爱于一生,怎么就走上了这么一条不归路呢?弑杀祖母,杀的还是赫赫战功的老太君,就算皇上仁慈,也逃不过午门斩首之刑。”
老太君是有军功在身之人,加上这个案子有违伦常,按理说应该会被判凌迟,不过大约会顾忌到吏部尚书白镇堂的面子,兴许会是斩首。
“因为,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
白羽尽管在一旁说风凉话,但也是在吐露心声。
四年前的白雁就一心想要嫁给萧澈,只可惜那个时候的萧澈重病在身,加上每一任王妃过门都会暴毙或者失踪,为了权衡,所以老太君一意孤行,要将白雁送到皇宫里面去。
至少,伺候皇帝要比伺候一个短命鬼强的多。
万一再诞下子嗣,母凭子贵,前程似锦。
这些都是老太君为白雁铺好了的,只可惜中途出了些岔子。
白雁娇纵蛮横,一心想要白羽的性命,殊不知却是给自己埋下了祸端。
腿瘸之后,白雁就成了白府最没用的一个。
若从头开始她就是最没用的那个,也许不会有今日的局面,可从一开始,她就是高高在上的,不说是万千宠爱,但至少是父疼母爱,祖母更是欢喜。
一夕之间,什么都变了。
她不能够进宫了,甚至也无法嫁给萧澈了。
所有的一切都变了,她能够做什么?
什么都做不了。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原本有的一点点地失去,她无法反抗,无力去争取。
“哎,白雁也是可怜人。”
“你在可怜她?”萧澈皱眉。
白羽摇摇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只是她为了一个男人,根本不值得。”
说这话的时候,白羽忍不住瞄了一眼萧澈。
存安也忍不住跟着瞄了一眼自家爷,啧啧……爷哟!您的烂桃花什么时候才开的完呢!再这么下去,白姑娘怕是要越走越远了。
萧澈抓着白羽的胳膊:“我怎么听你话中有话?”
“你要找的人找到了吗?”白羽忽然话锋斗转,及其勉强地将话题岔开。
萧澈知道她有心躲避,要不恼怒,反而是顺着她说:“差不多了,还差一点点证据。”
白羽“恩”了一声,径自走下白府的台阶。
这里真的是够乌烟瘴气的。
“苏吏目!”
稍显疲倦的声音传来,却是急切的。
白羽的心一颤,有些不安地看向萧澈。
萧澈转过身:“白二夫人,今天就不用到本王府上请安了。”
“王爷。”李氏对萧澈做了个万福,目光却一直在他身后的白羽上。
“可以让我单独和苏吏目聊聊吗?”
李氏总是觉得哪儿不对劲,也许只要和这位叫苏溪的年轻人单独相处下,就会想起来,他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