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才刚刚一出口,她又局促地像个小媳妇。
太唐突了!
萧澈倒是在气头上,并没有注意到白羽这种细小的变化,冷冷地说道:“你头上都长犄角了,还不找药来,你打算顶个包出门么?”
虽然语气强硬了些,但总归是关心的。
白羽垂下头,小心翼翼地摸了摸额上凸出来的一小块,却是忍不住笑了笑。
“你在傻笑什么?”萧澈拿着一个小瓶子走过来,不由分说地捏住白羽的下颚,“撞傻了吗?”
“你才傻!”白羽拍掉萧澈的手,“我这叫个性!”
“就没见到过这般个性的。”
萧澈将药瓶子打开,沾了些药酒,然后小心翼翼地为白羽上药。
白羽抬起头来,看着萧澈完美的下巴,也不知道怎么了,就开始犯傻。
“我头上有犄角,我身后有尾巴,谁也不知道,我有多少秘密。我头上有犄角,我身后有尾巴,谁也不知道,我有多少秘密。我是一条小青龙,我有许多小秘密,我是一条小青龙,我有许多小秘密。我有许多的秘密,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哼!”
她的心情很好,虽然最后还是加了个“哼”字来表示抗议萧澈说她傻的事,不过……
“我觉得有必要带你去看大夫。”萧澈只觉得头疼,别是撞坏了脑袋,媳妇儿变傻了吧。
“我就是大夫!”白羽气鼓鼓地又哼了一声。
好似只有“哼”才能够掩盖自己的心虚。
她看着萧澈:“唔,萧澈,这么多年,你怎么过来的?”
萧澈盖药瓶子的手微微一滞,眸光里面闪过一丝化不开的哀愁。
怎么过来的?
他也不知道。
自从乱葬岗一事后,他就像行尸走肉那般,必定要掀起腥风血雨才能够让他找到存在感。
与其问他是怎么过来的,不如去问那些还在朝堂之上苟延残喘的大臣,是如何挨过来的。
他这个摄政王,走的路极其残忍。
镇抚司做的事,又是何等的血腥?
每每午夜梦回的时候,他总是盼望着能够见到白羽,可又害怕白羽出现,昙花一梦,终究成空。
日、日都在提心吊胆,日、日都不安生。
“吴刚是什么时候死的?”白羽酝酿了许久,她想要听萧澈亲口说。
或者,是她以前太作了,从未听过萧澈一句话,就断定了他有罪,肆意妄为。
萧澈回过神来,这个问题比刚刚的那个要好回答些。
“吴成将军死了没多久。”
“你不是和吴成将军达成了协议吗?”
“协议是协议,但吴刚死性不改,就算在牢房之中也想着要做哪些变态的事,若是不杀了他,唯恐后患无穷。”
就算违背和吴成将军的约定,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白羽看着萧澈,心头的那个问还是没有问出口。
她很好奇,到底是什么协议,能够让萧澈放过变态连环杀手吴刚?
她仰起头来:“我想去御医房,可以吗?”
“今天就算了吧,白雁在牢狱之中自尽了。”
他不知道白府的那个人而后还有什么小动作,此刻正在风头浪尖上,他要尽可能地避开所有会威胁到白羽的人或事。
就像当初费尽心思想要那块免死金牌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