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婧禾为此感激涕零。
原本,她和白羽是一样的,都觉得萧澈手段狠戾,连个挣辛苦钱的清倌都不放过,可当他在安邑城某处胡同的小宅子里面再看到阿秦的时候,才知道原来九皇叔也是性情中人。
也许就是在那个时候,萧婧禾对萧澈的态度有所缓解。
怕还是一样怕的,敬畏还是一样的敬畏,只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她不再和萧澈处处作对了,甚至在某些时候,还会从旁协助,让萧澈无后顾之忧。
白羽眼底更是不可思议了,萧澈也会做这些事?
“我知道所爱不在身边的日子是什么样子的,说吧,想怎么将那人揪出来。”
他的话意味深长。
白羽的心又是漏跳了一拍。
萧婧禾顺着萧澈的话就接了上去:“那个人在我府上为非作歹了这么多年,杀了我不少驸马,我若将他揪出来之后,一定要千刀万剐。”
她知道在萧澈心上有个伤口,早前听闻因为一个女子,赫北皇朝堂堂言王竟然在府上三月不上朝,朝廷大乱。
她一介女流,加上不谙朝政,也帮不上什么忙,就看到家国风雨飘零了一段时间,好在后来言王又重新活过来了,不过到现在,她都不知道到底哪个女人是谁。
传闻太多,她无法分辨真假。
有人说,言王殿下是为了太后肝肠寸断,也有人说,言王殿下是为了一个眉眼清秀的男子,还有人说,言王殿下是为了那个废物未婚妻。
总之众说纷纭,谁都不知道真假。
而萧婧禾知道的就只是,不要在人的伤口上撒盐,所以能够不提的,还是不要再提。
“万一是太皇太后安排过来的,你也要将人揪出来千刀万剐吗?”萧澈沉声问道。
“皇祖母年纪太大了,她近些年来是非不辨,若真的是她派了人来暗杀我的驸马们,我自然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放肆!”
萧澈怒极,他冷冷地睨了一眼秦柏岭。
都说戏子误国,这个清倌幸好误的只是长公主,幸好,赫北皇朝从未出现过女帝。
否则就真的要被乱了朝纲。
“母后如此对你,是于你有期望。”萧澈哼了一声,“身为赫北皇朝长公主,当作表率,可你瞧瞧,你那些什么驸马,不是唱戏的,就是卖艺的,哪一个系出名门?本王倒是后悔,让你和秦柏岭见面了。”
他应该早早地将秦柏岭送出城去,并且让他永世不得返回安邑城。
“皇叔!九皇叔!”萧婧禾嘟囔着红唇,明明和萧澈就差不多的年纪,但到底是晚辈,所以撒起娇来,也是有模有样的:“我的好皇叔,我不过是个庶出的长公主,母妃当年又涉嫌贪污,现在还在和青灯古佛为伴,你觉得我还有什么利用价值,可以和其他贵族联姻吗?”
她就是不想联姻,所以才将自己的名声搞臭了。
这样,就可以不用嫁给素未谋面的人了。
“说到底,你不过是贪恋美色。”萧澈最是清楚自己这个皇侄女。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不过是寻欢问柳多了些,只要我不涉足朝堂,对你来说,不是好事吗?”
“说的倒是冠冕堂皇。”
“那个,我可以冒昧地问一句,到底让我来是做什么的?”
白羽听的一头雾水,长公主克夫的力量这么大,一连死了好几个?
还是……有人安排了杀手来,只要长公主纳一个驸马就杀一个?
可为什么秦柏岭还活的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