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刚刚上来衙役小哥说柳玲死前不舒服的时候,她就已经开始怀疑了。
当她走到屏风之后看到染血的布带,也就更清楚了。
“现在有两个可能性。”白羽看向那个还在懵逼的衙役小哥,“其一,死者和凶手是认识的,所以死者死前才没有挣扎。其二,死者是凶手精挑细选出来的猎物,死者并不认识凶手。”
“可为什么事发的时候,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因为这个。”白羽走到窗边,“你们府都衙门是该好好学学如何查案了。”
“这是什么?”
衙役小哥说着就要用手去沾那白色的粉末,李俊良赶紧将他的手给挡下:“都尉大人难道没有教过你们,案发现场的东西是不能够乱碰的吗?”
这是大忌!
衙役小哥悻悻地缩回手,白羽却道:“你碰了也不打紧,顶多昏睡过去。”
李俊良惊呼:“这是迷魂药?”
白羽点点头:“分量不少。”
她缓了缓,然后对李俊良道:“将尸体抬回刑部,仔细验尸。”
李俊良受宠若惊:“苏吏目是让我验尸吗?”
“今日本官有些乏了,你做好验尸报告交给我便好。”白羽淡淡地睨了一眼李俊良,“记住,我们只是仵作,不负责查案。”
李俊良将脑袋点的跟拨浪鼓似得,他脸上都堆着笑,实在是太出乎意料了!
白羽说着就往外面走,在走出醉玲珑的时候,却发现人群之中好似有一个人,她曾经见过,但不过一晃而逝,再回首的时候,却找不到那人的踪迹。
那个人,是谁?
李俊良匆匆从楼上下来,跟上白羽的步伐:“师父,你在找什么呢?”
“刚刚有个人,我好像在哪儿见过,我……等等,你刚刚叫谁师父?”白羽皱起眉。
“这儿还有别的人吗?”李俊良很有诚心地说道,“从我进入刑部的那一刻开始就想着要做一个为名除害的衙役,起初我是不大喜欢仵作的,总觉得这类人都在和死人打交道,晦气,不过跟了师父之后,我就发现,这一行门道还挺多的,最关键的事可以为名除害,为死者找出凶手。”
他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大堆,白羽的眉头还是没有松开。
“师父是不是嫌弃我的资质不够?我可以勤能补拙的。”
“这个和资质没有关系。”白羽眼底涌出一丝厌恶来,她不喜欢和旁人扯上关系。
君子之交淡如水,太过深厚的交情,会让她……
宛如走入泥潭。
天地君亲师,但凡是进入三纲五常的,她就会觉得拘束。
就好像……
有一股牵扯。
“我真的能够好好学习的。”
“我还能够天天向上呢!”白羽摆摆手,“让你将尸体搬回去,你在这儿和我瞎废什么话?”
“我刚刚已经让府都衙门的人替我将尸体搬回去了,师父大可放心。”
“我说过了,我收徒弟的。”白羽不耐烦地皱起眉,她不喜欢这样的牵扯。
一个人,牵扯若是多了,挂念就会多。
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