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摄政王萧澈想要谋逆,那是分分钟的事情,只要对方一声号令,这皇城便是顷刻之间就要覆灭的。
虽说御林军那边还能够负隅顽抗,但总归是困兽之斗。
兵部和镇抚司的大权都在萧澈手里,战争对于萧澈来说才是更有利的。
这也是魏贤十分好奇的地方。
明明距离最高位只有一步之遥了,为何摄政王却迟迟不肯行动,甚至最近连上朝都变得越发的懒散,时不时地请假。
他派了不少人去打探,王府并没有出现什么异常,镇抚司那边也安静的很,不像是有大动作的样子。
难道……真的和坊间传言一般,摄政王好男?
魏贤心中有了个大胆的想法:“其实奴才还有一个法子。”
“你又想到了什么馊主意?”萧衍对魏贤这等猥琐的表情表示不屑。
这家伙的法子都是搬不上台面的,用下三滥来形容最好不过,可有时候下三滥的招数却有意想不到的结果。
魏贤尴尬地笑了笑:“最近奴才听闻,在王爷府上住下了一位不速之客,好像是御医房的苏吏目。”
萧衍下意识地往萧澈递上来的折子看过去,他哼了一声:“拉拢人心的事萧澈最是拿手。”
魏贤似笑非笑地看着萧衍:“皇上有所不知,这一次摄政王怕不是要拉拢人心了。”
“哦?那是什么?”
萧衍心里直打鼓,萧澈不是拉拢人心,那让白羽住进他府上做什么,也不知道避避嫌,两个大男人。
魏贤笑的更是猥琐了:“起初奴才也好奇来着,摄政王全勤超越,那位苏吏目充其量不过是御医房五品吏目,官位不高,职权不重,就是奴才也看他不上眼。”
“那苏吏目总归是救了安邑城不少人。”
听到魏贤这么说白羽,萧衍的心里也不大舒服:“况且,他还救了朕的爱妃。”
魏贤连连点头,知道自己说错了些话,赶紧纠正:“奴才这不是站在客观的角度来说嘛?苏吏目的确是无权无势的,就算是救了安邑城的百姓,救了世子爷,救了兰妃娘娘,可对于摄政王来说,也是没用的,怎么就能够让摄政王邀约其入住王府呢?”
他说的反眉飞色舞的,语气也一步步地沉了下来,好似在说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似得:“奴才还听闻,就在苏吏目住进王府的那一日,曾经在王府住了四年的季泽姑娘竟然被撵了出来。”
“季泽?”
“兰妃娘娘身边的宫婢。”魏贤解释道,“当年奴才还专门去问过兰妃娘娘何以要将宫婢放在摄政王身边,兰妃娘娘说想要为皇上分分忧,安插一个眼线在王府,关键时候还能够使用美人计。”
萧衍用手托着下巴:“你们呀,居然背着朕做了这么多事。”
他倒不是恼怒,只是觉得不可思议。
四年前,他和若兰还没有进展到今日的这个地步,彼时她十分抗拒他。
原来,从那个时候,若兰已经站在了他的这边。
“奴才大胆地猜想了一番,也许和坊间传闻一样,摄政王有隐疾。”